不醉君心(新)13(2 / 3)

“母後,兒臣因入獄被毒打,持續高燒,忘了娘親模樣,娘親恕罪。”一身孝服的司馬蘭哭得撕心裂肺,隻歎陰陽兩隔,長跪於墓前。

南宮頤陽靜靜相伴,極尊敬地祭奠了慕容皇後,眼見天色幕黑,才扶她起身。

“我們走吧。”南宮頤陽將油紙傘向她的一側送去,深情地看著她。如今轅煜遲已將銘王鬥得潰不成軍,銘王大勢已去,父皇即便未立自己為太子,自己也大權在握……平心而論,可以肆無忌憚地娶她了,信步向前,展露舒心笑容,“過幾日,我給你個好消息。”

回府之後,他立刻上書父皇,名曰大難不死,已選定衝喜之人,請父皇於本月出席大婚。

“混賬!”南宮大帝撕了奏折,惱怒之極,嗬道,“他公然藐視朕!”

勃然大怒豈止南宮大帝一人,轅煜遲原定寧王班師回朝後,與他詳談替寧嬿另選夫家之事,便因才王即將大婚的消息,氣得雷霆大怒。

可惡!

“殿下,才王詭計多端,怕娶的還是太子妃。”一文臣道破他心中所想。

“退下!”本宮給你顏色看!銘王就是你的前車之鑒。轅煜遲拿起房中花瓶,狠狠投擲,無處泄憤的他又到兵器房舞了整整一夜,“來人!與本宮過招!”

“殿下,何不從長計議……”魏公公遣走服侍的婢女,寬慰起來,一番進言後,博得了轅煜遲幾句讚許。

次日,太子的臥房意外換了陳色,添上了花費重金打造的精巧梳妝台,從皇宮搬來了上古的傳世玉琴,還命秀女連夜趕製一大批宮裝,連京城幾家有名的繡坊也在製作十二釵美女仕圖屏風……

五日後,寧王凱旋而歸,轅煜遲受轅皇之命千裏相迎,卻未帶上養在府中的寧嬿,隻傳話給她:將與寧王密談,為她尋一如意郎君,讓她靜心等候。

他不要我了!身穿錦服,頭插四支金釵,外披玫紅霞衣的寧嬿,泄憤地折了房中所有花枝,踏著滿地殘敗花瓣,煩躁地撕毀宮扇。想世人皆對自己被銘王捉去數月揣測頗多,如今身子還算幹淨,但放眼軒轅朝,除了玉樹臨風的轅煜遲,她根本看不上任何人……

思前想後,她換了婢女的衣服,拆去金釵,打點了些許細軟,連夜離開太子府,不惜製造失蹤,已喚起轅煜遲的情意。

“哦?捉到一女子,容貌還不錯…帶上來。罷了,還是把她的眼睛蒙了,跟其他女子混在一起,讓本王開開心。”轅煜杉背著威嚴的父皇,在京城郊外弄了座別院,不敢相仿南宮頤銘不在乎名聲地將看上眼的女子擄進府中為妃為妾,僅是偶爾過別院樂樂,但隔三差五護院們便會為他弄進新的美豔女子,供他淫樂。

被抓的寧嬿片刻之後,換上袒露著裝,一塊抹胸之下連抹胸也未被允許穿,和鶯鶯燕燕一道強行壓上舞池,隨琴聲起舞。

她偷偷瞧了幾眼坐在當中的轅煜杉,此人容貌遠不及氣宇軒昂的轅煜遲,眉宇間卻有些相似之處,心知他乃轅家某位王爺。靜觀其變吧,走一步看一步。(加了寧嬿被擄的心理描寫)

“就她。”此女子容貌嬌美,身段婀娜,識人無數的轅煜杉盯著她臀部看了良久,斷定她乃處子,立刻差人喂了寧嬿媚藥,送入房中。

“王爺,奴才覺得那女子麵善,好似寧王府的寧嬿郡主。”公公有些見識,出外辦差,瞧過寧嬿一兩回。

“哦,是她!罷了,她爹手握重兵,將她泡到冷水裏,給她醒藥。”轅煜杉奪量輕重,暫時放過了寧嬿。

在杉王別院,未得過寵幸的女子被當做丫鬟使喚,吃著殘羹冷炙,穿著粗布衣衫,由人看著勞作。寧嬿料定家人四處搜尋自己,然此處雖在天子腳下,但隱匿山中,不容易引人注意。日子久了,越看轅煜杉越順眼,想他無正妃,膝下僅有一歌姬為他生的一女,如今又放出話來,若誰能為他誕下兒子,必為正妃。

受不了勞作之苦的寧嬿精心裝扮,談吐不俗,麵色如玉,舉手投足皆有些仙子模樣的她很快引起轅煜杉注目。就這樣,她委身於轅煜杉。

“你這肚子怎麼沒動靜?本王還想去拜見嶽父呢。”動了她之後,轅煜杉才知道此女子是寧王的愛女,如此放回去更是不妥,摸摸她的臉,柔軟的身子令他一時半會離不開,索性讓她生兒子。

“妾身侍候得不好嗎?”寧嬿嬌媚地倚到他懷裏,兩月了,他幾乎夜夜與她翻雨覆雲,這身子已極盡敏感,可肚子竟毫無動靜。在他懷中一蹭,見他情欲再起,嬌笑著親吻他健壯的胸口。

使出渾身解數,她甚至用轅煜杉賞的朱釵、請管家從府外請來郎中,替自己配藥。服藥期間,她想盡一切方法哄得了他為數不多的幾次寵幸。可結果差強人意,自始至終自己都未能懷上孩子…王妃夢越來越遙遠。(加寧嬿心理活動)

又過了一兩月,無論她如何討好,轅煜杉仍到別了女子房中,再也不碰她了,更不提娶寧嬿為妃或夫人之類的話,日子久了,竟忘了她。公公奪量後,將她編派到侍妾一列,雖每日穿金戴銀,卻逃不開宴客的命運。

穿梭於各種宴席中,她甚至弄不清自己身邊的男人是誰,高矮胖瘦應有盡有,席間輕薄乃家常便飯,偶爾做得過分的男人會當場動她,也有的在她房中過夜…浮華散盡,她以淚洗麵。但日子還得過,每次被傳喚侍候酒宴,都得擠出假笑迎奉達官顯貴。(加寧嬿心理活動)

她忍無可忍,求助於杉王,希望他念些舊情放自己一條生路。毫無人性的杉王刻意避開他,從不與她正麵相遇。除了在宴席上,她能見上杉王一麵,平日裏……

這日,寧嬿又侍候宴席,一如既往被不明來曆的男人看中,無可避免地承歡他身下。

“小美人,過幾日爺再來的時候,還找你。”男人站在房中,伸手捏捏為他係腰帶的寧嬿。

“爺,若是爺有心,就問杉王將奴家討了去。”已不挑剔男人的身份,寧嬿期盼這種被無數男人碰的日子熬到頭。

“沒聽說過嗎?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爺我就好這口。”男人的手隔著衣服,揉捏她的豐盈,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送走他,寧嬿拿出避孕藥丸,剛就著茶水吞下,就聽管家又命人來傳。

“快點啊!有個舞姬扭傷了腳,管家大爺在催著呢!”傳話的人罵罵咧咧。

哭得應不出聲的寧嬿萌發輕生念頭,不顧一切向後花園的一口枯井跑去。(以上幾段為寧嬿遭宴客的內容及心理描寫)

“姑娘,莫跳下去。”從旁經過的洛誠雙胞胎兄弟洛築瞧見了她,喚了聲後,繼續喝悶酒。當年轅皇見他兄弟倆武藝高強,便將他指給了杉王,胞弟洛誠送給太子。

“我被宴客,會被打,宴了客,我自己都恨自己不幹淨。”寧嬿回頭,衣衫袒露的她早已沒了郡主的莊重,卻比風塵女子多一份妖嬈。

“哦……”洛築一時半會不知說什麼,就見寧嬿從自己手中搶去酒壺,灌了起來。

從此之後,洛築常去寬慰寧嬿,一來二去,竟滾上了床。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杉王因此得一計謀,喚洛築進書房。

“你不必永遠屈居人下,事事輸於你胞弟,隻要你按本王說的做,他日本王成事,你官拜鎮國侯。”杉王拿出高官厚祿,附帶美人相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輕易說服了洛築。

“末將萬死不辭。”洛築雙膝跪地,信誓旦旦為搬倒轅煜遲、勝過胞弟努力。

沒過幾日,京城十裏發生了奇案。一座別院毀於一旦,被困數日的寧嬿竟憑聰慧,救了數名女子,回到久違的寧王身邊。

“哦?寧嬿自救?”遠在南宮朝京城一帶的轅煜遲收到飛鴿傳書,頗為欣慰。當夜修書一封,令侍衛快馬加鞭送與寧王,相約事情結束,立刻與他詳談有關寧嬿今後該如何安置的事。

他立於長廊邊,仰視漆黑夜空,淡瞧繁星點點,等著今夜的書信。

“殿下,信到了。”此處離才王府不過五裏,轅煜遲竟用飛鴿傳書與司馬蘭通信。

“拿來!”麵露喜色轅煜遲急切接過書信展開,是燈謎?思量一記,立刻回了詩句,又用鴿子將謎底送出。

太子竟與進宮監國的才王一樣,總以書信和自己來往。司馬蘭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透太子在籌劃什麼,一聲歎息,回了屋內。

“王妃,王爺的信鴿也到了。”服侍司馬蘭的婢女,為她取了另一封信鴿傳遞的書信,和王爺親手製作的小玩意。

“擱那吧。”司馬蘭拿起剛送來的精致錦盒,小心翼翼掀開,見又是木刻的小片,思量:才王在做什麼?一日送幾次木片過來。瞅瞅擱在首飾盒裏的一堆薄如蟬翼木片,按木片後的編號拚湊,大體瞧出了女子側臉圖,不由輕“哦”一聲。他心思太細膩!

次日起,她反複思量,決定不再與才王、太子用飛鴿傳遞任何消息。誰料此舉竟引得了轅煜遲入府想問。

“愛妃,這些破爛留著做甚?本宮一把火替你燒了。”一身華服、嘴角掛著不羈笑容的轅煜遲,堂而皇之現身她房內,見她盯著才王送的木片,伸手狠捏。

“殿下,放手!”司馬蘭心疼如此精致的木製品,焦急搶下,見它們多半已粉身碎骨,歎氣聲迭迭,惱怒道,“蘭兒恭喜殿下有情人終成眷屬,現以茶代酒敬殿下。”

“本宮夜夜洞房,與你何幹?”轅煜遲寬了外袍,僅穿中衣,褪了布靴,盤腿坐於錦榻之上,運起功來。

“殿下,蘭兒要睡了。不送。”司馬蘭負氣地走到他身旁,大有將他拉起之狀。

“你歇了吧,本宮一會就睡。”轅煜遲靜心運氣,“打今起,本宮就住這了。”

“殿下與寧王妃新婚燕爾,怎舍讓她獨守空帳?”司馬蘭縮到床的裏側,和衣而臥,拉扯錦被將自己捂嚴實,背對著他。

“少囉嗦,睡覺頭上還插著朱釵,想要謀殺親夫嗎?大冷的天,給本宮些被子。”轅煜遲收了架勢,斜靠錦榻,伸手拉扯她身上的繡花被,“你再憋氣,本宮現在就要了你。”

司馬蘭回頭怒瞪,跟他搶被子。見他眼裏盛滿情欲,索性將整床被子給了他,抱著身子側躺在床上。

轅煜遲哈哈大笑,伸手附上她小腹:“以後還會有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