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外業實習(2 / 3)

另一支足球隊是大一新生組建的,所有隊員都是大一新生各班選出的足球精英。這是一場挑戰賽。因為高聖哲班的足球隊在學校所向披靡,所以,校領導常“欽點”他們代表學校參加市裏舉辦的公開足球賽。這引發了校園裏很多男同胞們的嫉妒,所以常常有人自發組建足球隊向他們挑戰。

高聖哲班的男生喜歡足球的能有一多半,在每次應戰前,他們都會做精心地準備。他們是真正熱愛足球的人,從入學到現在兩年多的時間裏,他們經常一起踢球,一起訓練,一起打比賽。他們之間配合得默契,彼此都很熟悉,對方傳遞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想要把球傳給誰,想要踢向哪個方向。所以打起比賽來也得心應手。

足球場上的觀眾很少,不像籃球場上有很多女生拉拉隊那麼吵,大家都靜靜地看。我身旁的小婷,坐立不安的向四周張望著。

“你看什麼呢?”我問。

“幫你找情敵!”小婷淡淡地回答,讓我心裏一驚。

“情敵?什麼情敵?”我不明白小婷的意思。

“看看你的小高同學最近有沒有女朋友啊!”小婷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可可,經過我的仔細觀察,你的情敵現在為零,你暫時安全。”小婷將拇指和食指比作圓圈擺在我眼前給我看。

我卻不明白,“你怎麼看出來的?”

“如果你男朋友有比賽,你會不來看嗎?”小婷得意地說。

“也許人家不喜歡唄,有幾個女生喜歡足球?”我問。

小婷卻很坦誠:“我就不喜歡足球,可張子劍的足球比賽我可是場場不落的啊!當人麵對自己喜歡的人,就沒有什麼喜歡或不喜歡了。”

看小婷說得還算有點道理,我向她伸出了拇指:“好吧,你贏了。”

“那當然,這就叫心理學。我這兩年的圖書館可不是白去的,古語有雲‘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嘛!”小婷得意地笑起來。

中場休息的時候,小婷慫恿我去給高盛哲送瓶水。我不想去,我也不能去。在他麵前,我不想表現得那麼殷勤。

“他現在一定很渴,你現在送水去,既解渴又解心。”小婷向我眨眨眼睛。

“哇!沒看出來啊,小婷,你套路這麼深?”我驚訝了一下,反問她:“張子劍踢球時,怎麼沒見你去送水呢?”

小婷用眼睛狠狠地剮了我一下,“你和我的情況能一樣嗎?我都給張子劍寫過多少情書了?他知道我喜歡他,不需要我再那麼主動獻殷勤了。”見我無動於衷,小婷繼續說:“你就強吧!你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是後悔,等小高同學像張子劍快要畢業了,你就知道所有的等待都是對自己的懲罰。”小婷說著說著,眼睛就濕潤了。

我終於知道在山上時小婷臉上的憂傷,是因為她想到張子劍快畢業了。

小婷悠悠地說:“有人說,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你愛的人不愛你。而我,就快連這種感覺都沒有了,因為他要走了,很快他就會離開我了。”

我不知道怎麼安慰她,設想著如果某一天高聖哲也畢業離開學校了,那我的心會不會也跟著他走了?他會去哪呢?回家鄉嗎?我不敢想,我寧願暫時沉浸在此刻默默地堅守,也不願想象離別時的滋味。

我深深的知道,有一種自虐叫暗戀。這樣的感情談不上高尚,也並不卑微,這隻是一個關於自己的愛情,一個人的愛情。

高聖哲班的足球隊一如既往的以4:1的大比分取得比賽勝利。大一新生的隊員們一個個灰溜溜地離場,也許是對這次比賽原本信心滿滿,沒想到卻輸得這麼慘。這種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的感覺,顯得他們極為狼狽。

高聖哲累得滿頭大汗,卻在比賽之後,興奮得繞著足球場跑起來,他和他的隊友們開心地歡呼雀躍。

小婷就像完成使命般突然站起來說:“我們可以走了嗎?”

我嘻皮笑臉地衝她做了一個飛吻的手勢,“走!”

小婷突然一臉的無奈,扭頭就走。

我跟在她的後麵,問:“怎麼了?贏了還不開心啊?”

小婷轉頭對我說了一句:“誰贏了?是我,還是你?”

我一時語無論次:“你贏了,不不不,我,我贏了。”

小婷淡淡地說:“誰贏了和我都沒有關係,我來看比賽純粹是為了陪你。”

小婷的情緒突然晴轉多雲,讓我一時不知所以。但站在客觀的角度上,她說的沒錯。我因為愛屋及屋,所以心裏特別渴望高聖哲班會贏得比賽。麵對結果,我有一種心想事成的滿足感。而她,完全沒有這種感覺,隻是陪我看了一場比賽而已。

“小婷,你真好,謝謝你陪著我。”我摟著她的脖子,想和她親密些。

她卻一把推開我,“哎,你別這樣啊!你不怕小高同學誤會,我還怕我的張子劍誤會呢!他可以不喜歡我,但不能誤會我的性取向。”說完,小婷飛一般地跑向寢室樓。

我追著她邊跑邊喊:“你想得美!誰誤會你啊?”

最後,我們像男生一樣勾肩搭背的快樂地走進寢室樓。

夜晚下起了瓢潑大雨,好像是在歡呼著這場勝利。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測量專業的所有外業實習小組如一行浩浩蕩蕩的隊伍,向學校周圍的各座山上前進。

經過大雨一夜的洗禮,山上的泥土變得鬆軟,樹上的枝葉掛滿了水露,空氣格外的清新。而我們組的外業實習卻特別的不順,測量儀器調了很久都不穩,我們組五個人已經輪番上陣了,結果還是不理想。最後,組長動員我上山去找大三班的同學求助。因為我知道高聖哲的實習小組在山上,所以一直掙紮著不肯挪動腳步。

組長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對我說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你現在不去,下次可就沒有機會啦!”

這話說的好像大家是故意調不好儀器,好給我一個合理的借口讓我接近高聖哲似的。我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生怕他們再說些什麼,隻好硬著頭皮蝸牛似地爬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