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被木儒翁緊緊抓著滿臉通紅。
聽鬼醫這麼說,木儒翁這才有些歉意的把鬼醫的衣領放下來,他知道自己是太過擔心了,但今天的妹妹,和以前發燒時候還要嚴重麼感覺。
“拜托你了鬼醫,我也發現了妹妹今天和以往有些反常,你好好看看,快點。”
木儒翁心急的不能自己,剛把鬼醫放下又催促道。
鬼醫也知道木儒翁急,他更知道這丫頭是木儒翁這小子的寶貝兒,也沒耽誤一下,直接抓起小手,把起脈來。
鬼醫把著脈,他那紅潤的臉上雙眉皺在一起。
木儒翁看著鬼醫皺起的眉角,擔心滿滿,心急的頻頻想開口問鬼醫,自己的妹妹怎麼樣了?但又怕打擾到鬼醫給妹妹把脈,在平常妹妹發燒,鬼醫也隻是把個脈,根本就不會皺眉頭。
鬼醫輕輕放下妹妹的手,抬手要解開妹妹胸前被扣的嚴實的衣扣。
“鬼醫你幹嘛?”
木儒翁抓住鬼醫的手,不解的看著鬼醫,“看病需要解開衣服扣子嗎?”
“小子你怕什麼?老夫隻是想看看你妹妹肩膀上的傷,老夫還想問你,怎麼讓你妹妹肩膀上有這麼重的傷,都發炎燒起來了。”
“什麼?”木儒翁不敢相信的看著鬼醫,“我妹妹肩膀上有很嚴重的傷?”
看著木儒翁的神情,鬼醫吹胡子瞪眼道:“小子你該不會是不知道你妹妹肩膀上有傷吧?”
木儒翁聞言也顧不得理會鬼醫的話,自己就解開了妹妹的衣扣,看著妹妹紅腫的如同剛被開水燙紅過般的右肩,抬起妹妹的脖頸,輕拖掉妹妹衣服,除了肩膀上紅腫的如同胡蘿卜以外,她小小的背上滿是密密麻麻的紅點,新的,舊的,還有快要消了的。
鬼醫這時也看著妹妹滿是傷疤的背,仔細的看著密密麻麻的紅點,滿是不可思議的驚呼道:“天~這是針紮的,怎麼會?現在這樣的時代竟然還有這般殘酷的手段,到底是誰這般殘忍。”
拿出胸前的眼鏡帶好,再仔細的看了後,又點點頭,“木儒小子,老夫是不是不該相信這是你做的?你…………”
木儒翁雙眼衝血,猶如被雷劈般的,腦袋轟然炸響,‘是啊!他是不知道!這是他的寶貝,他怎麼會舍得讓她受到半點的傷害。’想起他妹妹一直左手扶著右肩,想起妹妹一動不動看著自己端給她的粥碗不吃,想起他雙手扶著她肩膀時她悶哼的眼中淚水打轉的樣子,一件件,一幕幕,慢慢的在他腦海回放,他這才知道自己有多粗心,有多不合格當這個哥哥。
自從妹妹讀書起,她就說她長大了,她說她要一個人睡,她說她要一個人洗澡,她說她是女孩子衣服要穿保守的,她說她不會有事,哥哥不用擔心。
再看看現在的她……
一身的傷。
木儒翁看著傷痕累累的妹妹,心痛如刀絞,痛的苦澀淚眼不由的不知不覺落無聲,自他失去父母開始他就沒有落過半滴眼淚,他再苦再累隻要看到她甜甜的笑,他所有的苦和心酸都會煙消雲散。
可是他呢?
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受傷,痛苦,難過,被欺負,獨自承受著他所無法想象的痛。他都不知道自己沒能保護她,愛護她。他都不知道,他掌心裏捧著的寶貝,一直默默地忍受著這般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