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紅顏又惹相思苦(2 / 2)

自古愛情就是一種束縛。雖然“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但是,我們經常用那寶貴的自由,去換取一個人的愛情,因為愛上一個人,明知會失去自由,也甘願做出承諾。

隻是倉央嘉措你不同,你本來就沒有了自由,你想要追求愛情,比別人難千百倍,那無花無酒的宮殿裏,才是你的歸宿。

不要說倉央嘉措去找情人走掉!

如同自己需要一樣他人也同樣需要紅塵皆是苦,逃離才是真。那麼誰能夠真正地放下一切呢?放下的,絕不僅僅是痛苦悲傷,亦有歡樂。誰又能夠泯滅所有的欲望,無欲無求呢?那樣的話,才能真正摒棄煩惱。由心生,自然由心滅,所以天無情能長久,佛無情而慈悲。

背後的凶惡妖龍沒有什麼可怕前邊的香甜蘋果一定要摘到它《五燈會元·七佛·釋迦牟尼佛》:

“世尊在靈山會上,拈花示眾,是時眾皆默然,唯迦葉尊者破顏微笑。”

釋迦牟尼曰:“吾有正法眼藏,涅盤妙心,實相無相,微妙法門,不立文字,教外別傳,囑咐摩訶迦葉。”

拈花一笑,就成了佛。

看破紅塵,放下煩惱,自在悠閑。佛家也有憂愁嗎?超越了生與死的界限,是不是早就趟過苦海,不回頭了?而你,倉央嘉措,卻並非如此,你是佛,亦是人,你曾太忘情,拈花而笑,了無羈絆,卻一動念,便落進了凡塵,遭受人世傾軋,成了一個由佛而人的活佛。你和李白如出一轍,從開始就注定了會是一個悲劇。到了最後,不僅是 後人,也許連你自己都無法在佛性與感性之間尋覓到一個平衡點,以支撐人生。

在那陰曹地府閻王有麵業鏡人間是非不清鏡中善惡分明掌中的沙子,是握不緊的,握的越緊,就滑落得越快。盡管你在菩薩麵前長跪不起,也沒辦法讓她回到你身邊。你成不了佛,也不是一個普通的人,你就是這樣尷尬的處境。以至於你能夠得到一切,卻得不到最平凡,最質樸的真情。這就是你的命,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你一直以為隻要把她帶到你身邊,你的世界就不會有遺憾,可是當你攤開雙手,卻兩手空空,如初遊蕩。生涯中的山河歲月漸漸淡去,沒有曾經滄海,之於此,卻有除巫山不是雲之感。

第一不見最好免得神魂顛倒第二不熟最好免得相思縈繞幸福的時光總是過得很短暫,窗外蕭瑟的秋雨,冰冷而蕭條,如同長遠的記憶。窗內,溫暖中有絲絲的冷意侵襲,憑窗聽雨,思緒飄飛。閉上眼睛感受那刻骨銘心的旋律,悲哀伴著無奈淒涼滲透心底。

藍天上縷縷白雲,那是心頭絲絲離別的憂愁;然而胸懷和長空一樣晴朗,因為想到了不久的重逢。離別,能使淺薄的感情削弱,卻使真的感情更加深厚,正如風能吹滅燭光,卻會把火扇得更旺。離情愁苦是因為相聚歡樂,假如重逢有加倍的歡樂,那麼,我寧願承受更大的愁苦。

請看我消瘦的麵容是相思致我生病已經瘦骨嶙峋請一百個醫生也無用 明晨行別,但願雲彩、豔陽一直陪伴你走到遠遠的天涯;鮮花,綠草相隨你鋪展遠遠的前程。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又是一個不眠夜,皎潔的月光瀉在床頭,映在案前的佛經上。你走了,誰與我共賦高山流水,你走了,誰聽得見我夜半歌聲中的真情?

你是金銅佛身我是泥塑神像雖在一個佛堂我倆卻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