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什麼?”離狸根本不去管來人,眼神熱切的盯著他。
寧晨張口,“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再次打斷,他瑉唇:“你還是先去開門吧。”
“不用管他,你繼續說!快說!”離狸話音剛落,大門竟然“咚咚咚……”傳來一陣拍打聲:“離前輩出事了!你在家嗎?!離前輩……”
離狸咬牙,盯著寧晨道:“我馬上來!”說完飛速閃到門前,“啪”的拍開大門,在沐婉還什麼都沒看清之前就一手刀把對方砍暈了過去。
不管倒在門口的小經紀人,離狸再渡趕回大廳,剛剛還一臉赴死的告訴他答案的人竟然把話說了一半,人不見了!一感應,對方竟然已經消失在百裏之外!
怒氣無處發泄,離狸看著這個罪魁禍首,揮手招來一杯水潑在昏倒的人臉上,沐婉“嚶嚀”一聲,他看著她,發出既邪氣又有些恐怖的笑聲:“嗬嗬~如果你給不了我一個靠譜的理由,我可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我的小可憐~”沐婉一臉驚恐,看著眼睛紅紅的離狸。
“前輩……紅色的美瞳……還真是適合你呢……”
……
寧晨去哪了?他此時正在百裏之外的堤壩上吹風,堤壩下麵是緩緩的陡坡,徐風曉曉,因為有陽光,並不冷。
二分鍾前,他還在和大妖離狸討論交換信息,當時話到嘴邊,當時要直說了也就說了,可偏偏天意弄人,離狸起身去處理的一瞬間,他忽然冥冥之中感應到一絲天機:不要說。就好像說了他的人生將會變成另一番模樣,像他們這種修煉玄術者,不拜神佛,隻拜天地,彌彌之中必有玄機。所以他愣了一刻,果斷扔了一張千裏遁地符,來到這片堤壩處。
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寧晨便不再去想離狸,他抬頭看了看天色,心中估算,寧逸也該到恒木了,對於自己這個族哥,寧晨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
恒木是去寧氏一族的最後一個縣城,從那裏開始到寧氏族地,一般的交通工具是用不到了。
寧逸此時還真已經到了,可是在這最後的小縣城他碰到了些麻煩。
這個縣裏有一半的人得了奇怪的病,縣領導得到通知,全縣隔離,所有人一旦進入這個城市,都不許離開。
其實說是病,醫生卻查不出什麼原因,剛開始每個人隻是臉色蠟黃,體虛氣短,頭暈無力,漸漸的又出現昏迷,到最後好好的人,睡著睡著就死了。地方醫生剛開始還開些補身體的藥方,又說勤加運動,隻是人們都沒有好轉,該死的還是在不停的死,最後醫生也不敢亂說話了,這種疾病來的突然,也不知道傳不傳染,出於安全問題,如果要不解決好,人是不會再被放出來了。
寧逸背著雙肩包,手裏牢牢的捧著含羞草的花盆,盯著眼前要給他做檢查的醫護人員。
“還站著幹嘛?你以為自己剛剛進城的就不會有這病了嗎?看到那邊重症隔離區沒有?裏麵有兩個是昨天進來的,現在快死了!”待在隔離房帶著口罩的男人對寧逸說。
寧逸還是盯著他的臉,緩緩開口說道:“我不會得這種病的。”因為這根本不是病,是鬼氣。
“行了行了,廢話少說,把手伸進自動化驗機來。”男人有些急性子。
寧逸無奈,把手伸進去,機器裏麵放下一根針在他手指上,很疼,可寧逸竟然覺得有了一絲輕鬆,暗歎,還是比不上心疼啊,他的眼睛還是看著那株含羞草。
寧逸剛來到這的時候,剛下車就被嚇了一跳,鬼氣翻天,每個人眉宇間幾乎都多多少少帶著一絲黑氣,但奇怪的是,城裏角角落落一個鬼魂也沒有。
因為進入這行時間短,寧逸也去過圖書館,翻出一些陳年老書好好惡補過,知道人的身體就像一個無盡的容器,承載著精氣神。神是所有的主體,氣養著神,精凝聚著氣。可是這精又從哪來?自然是從這天地萬物中攝取而來,可是現在的恒木城布滿鬼氣,鬼氣也屬於靈氣一種,不過是死物而已。由死氣攝取來的精,再凝聚出的氣,自然和鬼氣纏繞在一起,影響到人之根本,也就是神。
當然,這一番解釋隻會被不知道的人當成神經病或者謬論者,寧逸抬頭遠遠的看向隔離區裏的那些所謂患者,一個個已經鬼氣入腦,命不休矣。那麼,他們死後的魂魄又會去了哪?總不可能都去投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