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枚很無奈。
看著眼前這個頭發隨意披散,在院中靜坐悟劍的師姐白綾綰,他一邊將提在手上的溫玉製作的飯盒放下,一邊歎了一口氣說道:“豬,開飯了。”
誰能想到就是這個被劍門授予未來劍神稱號的新秀第一人,居然是一個吃飯都隻吃師弟親手弄好的生活廢柴,而且還是一個飯量驚人的吃貨。
如果不是七年前那個夏天的一個午後,白小枚在劍門後山偷偷做美食,被白綾綰嗅到一絲香氣。
現在的悲劇就不會發生。
修為已經達到開域的白綾綰對於方圓百裏的風吹草動了如指掌。
她已經可以一邊悟劍一邊分心。
她故意沒有早早起身,聽到白小枚的日常問候,她睜開眼,裝出一副很生氣的模樣盯著白小枚。
“好吧,不要這樣子看著我好嗎?你不是豬,行了吧,一天吃十頓,你真的不是豬……哎哎哎,劍收回去。”
玩鬧很快過去。
白綾綰將飯盒打開,香氣頓時四溢。
飯盒分為四層,每層的空間都采用了須彌陣紋,裏麵的每層食物大概都差不多相當於一個缸那麼大,然而這隻是白綾綰的一餐。
其中食物用才十分考究,都是靈獸靈藥為原料。
“明天就是劍門大比,你去嗎,小枚?”白綾綰一邊吃著一邊問道。
她的吃相並不端莊,她在白小枚麵前也從來不知道端莊為何物。
因為強大的消化能力,所以她基本是直接倒的。
對,和喝粥一樣。
如果不是為了品嚐一下味道,估計這點食物一秒鍾就可以處理完。
“去吧,打下醬油,順便看看你的比賽,到時候幫你拿獎。”白小枚一邊在心中腹排:我敢不去嗎?三年前有一次沒有去,結果被你打得半月下不了床,一邊說道。
“嗯,小枚,你自己也要注意,能不上場就不上場,上場就投降。”
“我知道的。”
白小枚回答。
“我走了,等下給你送飯來。”
白小枚站起身,將飯盒拿走。
將飯盒在瀑布下衝洗幹淨,白小枚心裏暗暗盤算。
自從師傅失蹤之後,師姐就變得很心急了,每天的日子除了練劍與吃飯,就是練劍,吃飯。
可惜我沒有劍根,隻能學習一些普通劍法,鍛煉一下軀體力量,每次比試隻能被吊著打。
唉,愁,劍門為什麼定下要看比賽就要進行比賽的規定。
白小枚狠狠鄙視了定下這條規定的人,然後去為師姐覓食,用他的話來說,是去打豬草。
……
寒月落下,曉日探頭,第二天很快到來。
劍門比武場,其實就是一個被削平的半山腰。
此時已經人滿為患,白小枚看著身旁白衣飄飄,秀發芊芊的師姐,以及周圍男弟子看著師姐眼中的小星星,女弟子眼中的嫉妒。
心裏暗暗感歎:“無知的人啊,總是被一些表象所迷惑。”
白綾綰有專門的看台,不用和大多數弟子一樣站著,白小枚自然尾隨白綾綰。
看著高台之上的白小枚,一時間,男弟子看向白小枚的眼中都帶著殺氣。
白小枚無動於衷,心裏想著:一群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