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把封條撕開,將整整一壇火藥填裝入炮膛內,再裝入鐵彈來代替鉛彈,插入引線。
所有人都注視著他,當他把引線點燃之後,快步跑到一旁捂著耳朵。眾人好奇的看著扶蘇,有些想笑,竊竊私語。可是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響響徹了天地,四方林鳥聞聲驚起,兩百米開外的巨石被轟成了碎石。
再看看那個釀造一切的人,此時在眾人眼中卻如同神明一般,眾人齊跪。
“覲見天子!”醇厚的聲音如洪雷般在雁門山上回蕩,扶蘇滿意的看著腳下群臣,嘴角揚起了一絲笑容,俯視天下不就是這種感覺麼。
蒙恬見識到扶蘇這兩年來到底在幹什麼,心中不由得想到天子發怒,腳下伏屍百萬,血流千裏。從此之後,軍中再無話語說扶蘇的壞,每人都是以敬重的眼光去看待扶蘇。
從那天開始,扶蘇掌管了軍隊;從那天起,軍隊上下都願捐出自己的軍費去購買造火銃火炮的原料;從那天起,蒙恬重新看待扶蘇。
正當蒙恬還在回憶時,傳令兵來到了帳前。
“啟稟公子,使臣到!”
扶蘇順手拔出了士兵的劍,出帳會見使臣,蒙恬也跟了上去,留下一臉懵逼的傳令兵在原地。
來到使臣麵前,眾將士跟在扶蘇身後,眼前三個宦官服飾的的人站在複蘇麵前,直直的看著扶蘇,仿佛不將他這個公子放在眼裏一樣。
“扶蘇接旨!”帶頭的宦官喊道,一看就知道是趙高身邊的人。
扶蘇雙手合十,彎下了腰麵向宦官。
宦官笑了笑,卻不知扶蘇平靜的外表下正在想著待會兒怎麼玩兒死這三個人妖。
宦官開始用他那抑揚頓挫的腔調讀起假詔,眾人一陣雞皮疙瘩起來,心裏瘮得慌,想把使臣一刀砍了,但由於扶蘇的吩咐,隻有在心裏憋著。
“朕命長子扶蘇在外帶兵,終年沒有任何功績,埋怨於朕,朕對汝大失所望,蒙恬守邊不力,特賜死與二人,已是大恩。”
我曹,說的比唱的都好聽,你tm怎麼就不去競選主席呢?
“扶蘇,你可接旨?”宦官輕蔑的看著扶蘇,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接,當然要接……個鬼呀!”扶蘇拔起插在泥土中的長劍,砍下了宦官的雙手,詔書掉落在雨後的泥土之中,瞬間染髒了詔書。
“啊!!!我的手!!我的手!!”帶頭的宦官在地上開始了翻滾,其餘兩人嚇癱在了地上,其中一人顫抖著手指著扶蘇。
“你……撫……扶蘇,你要造反嗎!”
扶蘇看著攤在地上的兩人,心裏想到就這膽子還敢給我送假詔,活的不耐煩了!
扶蘇從地上撿起詔書,故意踩了幾腳。
“哪兒來的造反呀?我這不是接詔了嗎,這上麵的字被你們弄得看不清了呀,隨便把詔書弄髒可是死罪呀,嘖嘖。”
地上的兩人瞬間就懵了,明明是你把他手砍了好不!
眾將士也是從沒有在有生之年間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臉色瞬間一黑。
“明明是你!是你把他手給……”宦官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麵正噴湧著鮮血,他的人頭已落地。出手的是蒙恬,那個姓趙的竟然想害自己,想起來也是不爽。
“對公子不敬,你們眼裏還有沒有大秦!”砍人總不能把自己對趙高的怨恨說出來吧。
扶蘇無奈的看著蒙恬,自己倒成了她的擋箭牌,唉。
複蘇走到眾將士麵前,看著自己訓練的鐵軍,心中底氣不由得提高了一大截。
“眾將士聽令,秦朝原屬皇室,如今趙高妄圖侵犯皇權,眾將士可助吾一臂之力,解大秦於水火之中!”
全軍彎腰以答扶蘇,
“敬受命!”淳厚的聲音響徹在軍中,扶蘇嘴角揚起一絲笑容。
瘋了!都瘋了!他們要反了!
扶蘇想起了地上的宦官,揮了揮手,一道劍影閃過他眼前,永遠的倒在了地上。
幾天後,一支綿延數十裏的軍隊從上郡出發,直抵鹹陽。
扶蘇站在高處望著下方的軍隊,這,就是我的劍!
“公子,該走了。”蒙恬在一旁說道,到現在,他已經成為了扶蘇貼身侍衛一般。
扶蘇拿上長劍走了下去,
這大秦,就由我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