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扉碎去,門口出現一鬼,一手捂著胸部一臉駭然地看著我。
我伸手把他扒拉到一邊,一個要死的鬼還要擋路真的很沒眼色,連死都不找地方。
我邁進門檻。
麵前是一座小池塘,池塘裏開滿荷花,有一道木橋在池塘上淩空越過。
木橋古色古香,兩邊的欄杆還雕刻著各種花鳥魚蟲的圖案。
隻是奇怪的是這橋很窄,僅夠一個人通行。
海不靈家是這樣的布局,怎麼這裏也是這種布局,難道西川有倆錢的住宅都喜歡這種布局。
其實這是一種很無腦的庭院設計,誰家一進大門第一眼就看見一個水塘子。
再說你就是喜歡在水塘子上麵造橋也不能造得這麼窄吧,這算什麼呀?
不過這是人家的自由,人家自己的東西愛怎麼設計就怎麼設計跟我沒有一點關係。
我踏上了木橋,在我踏上木橋的時候,橋的對麵也有一鬼踏上了木橋,他幾乎和我同時邁上了木橋。
我向前,他也向前。
我們相對而行。
那是一個中年人,戴著一頂四方形的帽子,帽子壓得很低,隻能看到一捋長長的胡須在微風中抖動。
他兩手抱在胸前,無聲地走來。
我們在相距不足三米的距離幾乎同時停下了腳步。
“你是誰?來譚府幹什麼?”對方的聲音很低沉甚至還帶點嘶啞。
“我是誰不重要,說出來你也不認識。”
“那你到譚府來幹什麼?”
“我老婆病了,但是譚府竟然不允許西川的大夫給病人治病,這就是和我過不去,所以我是來拆譚府的。”
“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動手吧!”
中年人一聲喊,卻站著沒動。
他沒動不等於沒有動靜。
橋下的滿池荷花突然搖曳起來,隨後這些荷花竟然飛了起來,懸空組合成一朵巨大的荷花向我頭頂罩了下來。
在荷花組合完畢向我罩來的同時,我對麵那個中年人頭頂的四方帽子突然飛出,旋轉著向我飛來。
帽子飛出後中年鬼的手裏出現了一把長槍。
我既沒有看頭頂罩下的巨大荷花,也沒有看如電般旋轉飛來的帽子,更沒有看中年鬼手中出現的長槍。
我突然蹲下身子,一掌拍在腳下的木橋上。
橋麵木屑紛飛,一個手掌印清晰地出現在橋麵上。
橋下有水花翻滾,一個鬼從水麵直冒出了一個頭,算是亮了個相後就再次沉沒下去再也沒有飄上來。
水麵被鮮血染成了紅黑色。
一掌拍完,那帽子也正好從我的頭頂飛過,我起身這才對著空中又拍了一掌。
這一次我拍出的就是掌印了,一隻磨盤般大小的手掌直接拍在空中的巨大荷花上。
落葉紛飛,花瓣從天空飄落宛如一場花瓣雨。
荷花散去,花心中一具屍體噗通一下落進了池塘裏。
中年鬼一聲慘呼:“二弟三妹!”
我開始前行:“擋我者,死!”
中年鬼一挽槍花:“殺了我二弟和三妹,我要和你拚命。”
話落,一槍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