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所言可未念及飛虎使這赫赫軍功實為不妥!”
卓輔主抬起幾層額皺神情頗為激動,若不是王上未來前夏瀟唅就已與他有過舌口爭執,夏瀟唅還以為這卓輔主本是功錯分明之輩。此番倒也讓夏瀟唅領教了這位卓輔主城府何等深厚。
而此時的宸王在一旁靜聽“戰火”多有思慮。就在同刻擎倉起身左膝跪下,抱拳麵向高堂。
“父王,夏叔父這些年為高辛鞠躬盡瘁,屢立功勳,倘若炙晶城之變尚無叔父謀劃,何以除去葉範奸賊?望父王思而定奪啊”
擎倉此語倒提出了於夏瀟唅有利的一麵,不過也提醒了所坐長老想要定罪必先而破開夏瀟唅立功一事。
“皇子之言,老臣可否如如此理解?”
這陳長老本同卓輔主一脈,又怎會輕易言棄?若是不能定罪夏瀟唅,往後再尋他法時,夏瀟唅更會多加提防。
“陳長老,不妨說來”
“以功抵錯,若以此而行,這長老司堂外現囚於罪臣範宣武,範賊隨先王出征殺敵,手中長刀斬滅妖道無數,威震四海,固然是於高辛有功,若借以兵變之始本為妖道蠱惑,而不得以苦衷為已(自己)開罪!敢問殿下釋與不釋?”
“王上!陳長老並非無理而辯,若能以功抵過,我高辛豈不全憑功績而論?我高辛律法承載數百年,以法治國本是開宗所願,以為飛虎使破例,如何服眾矣?”
“王上,飛虎使於紫海驚變前後多有與那妖狐來往,老臣以為飛虎使或已被迷了心智,而忘乎高辛法禮之所重!”
這堂內長老已是爭執一片,恐怕宸王再行偏袒也為不妥。
夏瀟唅望之高堂宸王似有左右為難,依眾臣之言法無人情,依情可言壞則法度。卓輔主應為此應費了不少心思,而此時夏瀟唅已至雕花雪木椅站起,緩步走向宸王。
“臣以炙晶之事,確有失職之責,所謂法前不乎人情,倘若王上破例一次必遭來二次,乃至三次,瀟唅受罰若能平複眾長老爭執以還高辛法令嚴明,瀟唅自當認處”
此話既出,震驚在座長老,就連卓輔主麵色也有些變化,他可知飛虎使生性剛正,平日裏麵對長老司有意拉攏且是置之不理,他原為牽動眾位長老逼其王上責罪夏瀟唅,不過如今他也省去了一番功夫。
“既瀟唅認責,本王身為高辛之主,應護律法公正。法為高辛根本,以懾小人,轄逆臣之所在。瀟唅此次功不可沒,卻有疏忽律法過失,本王即宣飛虎使一職暫於擱置以靜思罰取,待瀟唅深悔後姑且重任其職。”
宸王依長老司之意,恐負夏瀟唅功績,不與瀟唅責罰便是加劇高辛內部矛盾,既是要罰便需首尾皆顧,將瀟唅暫革職務方為兩麵各退一步。君王之能並非隻於熟知兵法,明查奸忠,更需統領高堂得而上下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