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蘇章賓天)(2 / 2)

奴仆一臉情急,目中呆滯向前,手中揚鞭不止,似有不祥之兆。

夏瀟唅號令行軍停候,手中拉扯白澤調轉身體,麵向奴仆而立,黎昕自然隨舅父所動一並停候奴仆所至,

奴仆飛馳即來,反身落於地表,手腳間略微顫動,近望此人眼角淚痕未盡,傳有泣涕聲。

“小的……蘇俊……拜……見……飛虎使……與皇子殿下……這……這”奴仆低頭不敢相望,卻是泣涕聲忍而不發,越發如此這說起話來斷斷續續。

“你先起身說話,可是府內出於何事?”

奴仆硬挺起身體卻如氣力全無,站而行屍一般。如此表現卻使得夏瀟唅麵部嚴肅,蹙緊眉部。

“我……我家老爺…晨時他病情惡化……賓……天了”

早於出城前,夏瀟唅就已猜出蘇掌首病情久拖不愈,所熬剩之無日,如今惡耗終究提前傳來。而府奴已是哭出聲來,又怕有礙行軍隻得用袖口遮住麵部壓住涕聲。

黎昕身處一旁心中慕名扭痛,雖說他與蘇掌首並無來往,也未曾相見。不過時而聽聞憾龜叔掛念嘴邊,憾龜叔秉起鐵麵無私獨闖偌大官係之中,所交摯友也是官道清廉之輩。高辛失有此位掌首也為高辛不幸。

就在此時,杜玄明踏於燭虛龜背部飛至,黎昕觀其麵色就已知曉,最痛者莫過憾龜叔矣。憾龜與夏瀟唅對視一眼,夏瀟唅輕言說道。

“去吧,蘇掌首為城民愛戴,其生前潔處官道,後事必不能馬虎,此事交由你手,為兄也可安心”

此時憾龜沉默不言,失友之痛何人可知?他與夏瀟唅、黎昕拜別後,隻身飛向炙晶城方向。而府仆即是凡體也緊隨其後。待望之兩人身影消散後,夏瀟唅再命行軍前進。

“舅父可知這蘇掌首究竟身患何病?年僅壯年卻……”

“蘇章之病,我且於高辛寶書庫中查尋許久,依舊難以知根所在,不僅如此王上曾特遣使節於崀山請於聖手秦英照相探此病,終則無濟於事”

“就連秦前輩也束手無策?”黎昕為此大驚!要知這秦英照並非凡人,號有崀山醫絕一稱。此人醫法極度高明更是獨於四國之外,四國無一不想將之拉攏,可惜此人誌不在權,不涉兩域,所醫之人除非到了回天乏術,他亦可從冥府殿中奪下。可見此人醫法達到何等地步。

“秦先生曾提起,此毒絕非等閑,罡煞之氣皆不易取之媒介醫治,就算以銀針卸毒也隻能延緩片刻,毒性緩中含急,若是有下毒者且必在他境界之上”

黎昕自小跟隨舅父,雖病有幾,卻皆能全然治愈,就算舅父先前負有重傷,高辛也存有解救良方。而秦前輩與父王境界相差無幾,卻不能以解此病。這下毒者更在他之上!此話無疑讓黎昕冒出冷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此話倒證實了。

“如此,舅父可問起蘇掌首患病前後可有異處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