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昕將憾龜叔手諭遞於灼火道人之手,道人將手諭看盡後,灼火麵色也如先前不同,恐是為憾龜使言語所動。
“四皇子言之有理,老夫應允出兵,而此諭中後日正為動身日機。四皇子來此雀央教著實不易,老夫安排廂房以供歇息幾日”
“多謝前輩美意,晚輩為此手諭前來雀央教,叔父曾交代速去速回,恐因它事與以晚輩效力,晚輩既已將手諭傳於前輩手中,晚輩也可複命叔父”
“既是如此老夫也不強人所難,還請四皇子替老夫問好與憾龜使”
“晚輩一定傳達前輩之意,先行告退”
行禮作揖後黎昕轉身離開天嵐殿。
這炙晶城內已是劍拔弩張,葉府內葉邁與範宣武同坐一廳堂,與先前不同這廳堂內已座無虛席,在座許多修道者皆是身負鎧甲,十有八九是鐵甲軍長老與將軍。這堂中一位公子跪於廳堂前,臉上淚流滿麵。口中還振振有詞。
“父親,孩兒此番受挫皆因掉以輕心,本以為影使那次不過黎廝僥幸而勝,未曾想這廝真以踏入悟法……孩兒……”
“真是孽障!為父上次如何教誨於你,你還不知悔意竟為那凡間塵女使我葉家兩度蒙羞!如此我葉府何以執掌炙晶城!”
“父親息怒!孩兒知錯了,孩兒定會潛心修行早日踏入悟法境向那黎廝討回我葉府威嚴!”
“黎廝?琪兒嘴中此人是否姓黎?”
此時葉邁從桌椅上站了起來,似乎神情非常緊張。
“不錯,此人曾在孩兒麵前自稱黎某,孩兒不會記錯”
“我高辛第四皇子名為黎昕,此名更是王上親賜之名,若是這黎某正是四皇子,你這孽障可是罪證難逃!”
範宣武從椅上扶起,神情依舊傲氣縱橫。
“葉副掌首恐是過於多慮,四皇子此番正與東都照料飛虎使,豈有閑空來此炙晶城難為令郎”
不過比番圍剿葉邁一黨,憾龜使早已做了萬全準備就連夏瀟唅傷勢已愈的消息也止於東都,就為防止老奸巨猾的葉邁將黎昕挾持以應不變局勢。
“範將軍,可是事不關己怎會如此心切,換做令郎遇此遭遇,將軍恐怕已將二十萬大軍團團嚴守這炙晶城了吧”
“葉副掌首何出此言,本將軍之子驍勇善戰,久經沙場莫說是一個悟法境,就是十位圍住我子也定不曾膽顫,葉公子無能葉副掌首也隻能怪自己,所謂養不教父之過”
“範將軍!可是欺人太甚!”
眼見這兩位吵了起來,兩人原本就為各自利益所聯盟,關係如層窗戶紙輕輕一捅便能戳破,而在座的將軍長老也生怕在這節骨眼兩人關係瓦解,費盡心思多年白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