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魔已經流露出身處絕境的表情。逃與戰皆是斃命,為何不賭上一把?
“老二老三,我等恐怕命不久矣,速速除去神識萬萬不可泄露半點機密,否則我們族眾性命堪憂!”
影魔持手中法器向眉心刺去,白發男子已經料到必有此手,身體如落葉般輕靈。分別落在影魔身後,三根銀針隨剛剛那刹那已經消失在影魔體內。
任憑影魔如何運轉功法逼退銀針,這銀針越發深入血肉。
三根銀針用處,就是防止影魔玉石俱焚。這樣一來才能挖出餘下的線索。
“爾等還不束手就擒!”此時影魔大勢已去。二者實力相差懸殊。此番必要隕落。
眼看影魔意誌不滅,白發男子沒有等待的必要。手中如在操控何物,舞動於空。
隻見那三位影魔。頭痛劇烈,完全沒了前刻的定力。
“是玄陰針!”玄陰針實為控製類的法器。此針雖三寸極其細微。卻能無聲無息混入體內,操控心智。
白發男子已經閉上雙眼,在影魔記憶內搜尋著他想知道的內容。
就在不遠處樹梢多了一位女子,夜深模糊,隱隱約約。
此時白衣男子臉色已經變得蒼白。當他仔細尋閱時,卻來不及反應背後的細微的動作。
突然三位影魔身體從內而散。像沙礫般慢慢流失殆盡。
他回神安定後,女子便也消失不見。夜仿佛又恢複那般寧靜。
在紫海邊境,有著廣闊的荊棘林,外人與百姓就算途徑此地也會選擇繞路行之,這裏生活著惡名昭著的影族。而影族天生血性,麵對外族人手段殘忍。
看這裏的荊棘從刺到根部已布有黑色紋路,密密麻麻,錯亂交替。就連地下的土也被鮮血滋潤渲染地血紅,黏黏濕濕,令人難得毛骨悚然。
站在血色染紅的大地黑夜人拾起泥土,一股真氣從手中流出,又好像在尋找著某種東西,奇怪的是這裏的空氣變得極其稀薄。此地陰風自八麵而來,格局奇特,坐南朝北,乃大凶之兆。是祭祀之大忌,黑衣男子轉身走向荊棘林的更深處,似乎看出其中暗意。嘴角不懼反笑,雙手舉過頭頂,靈光一顯,口中咒法念出
“白虎之力,附我身,破諸邪,滅極魔”
話語剛落,空中一陣陣響雷,電光穿雲直下,風化雲虎,上下串跳,眼中殺戮之氣,憤怒至頂。轉眼間一身白毛閃閃發光,白虎四肢落地,不停喘氣,敲打著血紅之地,一嘶虎鳴,震斷了地上布滿的荊棘,隻見男子往自己額頭上的眉心一畫,雙手貼於地上,地上的血色慢慢褪去,被土壓製的花草如釋放般,破土而出,生氣越來越濃。
男子已經明白了什麼,騎上白虎便離開了此地。
一書房,一圓桌,一書,一人。如此簡樸。
“日月之象,花草之象,山水之象。
象非像,日月非日月,存於實,又於虛,是為意義。
仙非仙,遊於心,存於象。遇虛則虛,遇實則實”
少年讀書聲,有氣吞山河之神態,步伐,節奏恰到好處。
與門前拱橋,青竹倒映於溪水之中,各行各態,美如詩畫。
遠看此屋,格局新奇,閣樓中空無一物,隻得扶搖椅斜於窗邊。
此時,一聲嘶怪叫已到溪岸的亭邊。少年從閣樓行得不忙慌,一身華貴的長衫及奢華的配飾卻是襯托著少年不凡的氣質,一看便認出是大戶人家的公子。
一獸虎首馬身低頭飲著溪水,此獸名曰“白澤”渾身雪白,能懂人話,通萬物之情,而身上坐著一位中年男子,此人頭戴鬥笠,鬥笠之上鏽有白虎鎮邪圖,此虎渾身煞白,雙眼碧綠,凶猛之勢由心而畏。因蒙著臉,隻得聽出聲音厚重,聞聲十有八九必是嚴苛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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