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彤笙很讚同“讀萬卷書,行萬裏路”的古訓,利用假期,常與同學結伴外出遊覽,幾乎走遍了歐洲所有國家,飽覽了各國風光、了解了各國民情,特別是巴黎凡爾賽宮和盧浮宮及羅馬教皇博物館的藝術珍藏,大大開闊了視野。他將這種遊曆,稱之為“遊學”。有一個暑假,他與另外三個留德同學一道去法國,由當地一位留法同學做導遊,這位同學在法國也才待了不到一年。五個人上了公共汽車,大家都知道盛彤笙不會法文,僅在前一天晚上剛學會用法語說“一,二,三”。那位留法同學說:“今天咱們叫彤笙買車票,看他怎麼買5張。”隻見盛彤笙走到售票員麵前,拿出錢來,說了一個法語單詞“三”,售票員撕給他三張票,並找了錢。他又遞上夠兩張票的錢,說了一個法語單詞“二”。那售票員愣了一下,再一看這一夥五人,馬上明白了,立刻又撕給他兩張票。他拿著5張車票得意地說道:“現炒現賣,管用!”到了埃菲爾鐵塔下,在電梯入口前,有工作人員把他們攔了下來,對著他說了一通法語,聽那人說完,盛彤笙馬上把頸上掛著的照相機拿了下來交給他,並領了一張卡片,然後一行五人登上了電梯。到了塔頂,那位留法同學說:“彤笙騙我們說不懂法語,其實他會。剛才我一開始都沒明白那個人為什麼不讓咱們上電梯。”盛彤笙隻好老老實實地說:“我其實隻聽懂了一個詞‘camera’,這個詞在英語、德語中都是一樣的,是個隻有百來年的新詞,法語也不會差別到哪兒去。這個塔這麼高,出於軍事原因,一般是不會允許從塔上拍照的。我看見不遠處有一個物品寄存處,所以就知道那個人的意思了。”
德國和奧地利都是音樂之鄉,四年留學的耳濡目染,熏陶了他對音樂與文學的愛好,特別是對德國、奧地利的古典音樂的興趣。他收藏了很多唱片,從西洋古典樂曲中得到精神享受,他與人談話或工作時,喜歡放一點輕輕的音樂。到了老年,這些古典音樂更是他唯一的娛樂和享受,他甚至在晚年還能夠大段地背誦歌德的作品。
從長沙雅禮中學開始的嚴格訓練,到中央大學、上海醫學院嚴師的教誨,再到留德期間名師的熏陶,盛彤笙以驚人的天賦和非同尋常的刻苦努力,終於成為“萃中西之長、通古今之變”的一代英才。他在基礎文化、語言文字、專業知識、動手能力、創造性思維等方麵均功力非凡。以27歲年紀,四年時間學習了兩個專業,獲得兩個博士學位,在中國教育史上實不多見,即使是在可以憑借各種發達教育手段的今天,也絕非易事。在以嚴謹、刻板著稱的德國,也屬鳳毛麟角。德國科學院以異乎尋常的舉動,專門給他贈送了一隻鑲滿鑽石的懷表,以表彰他的優異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