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好了,我的雪兒你終於回到了娘親的身邊,我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鋃夫人的手緊緊地握住了戲落的手。
雙手交疊的地方,溫度不斷的傳遞過來,像極了那時候琅雪第一次握住她的手時的感覺。
但戲落此時伸出手,輕輕地掰開了鋃夫人的手,說:"抱歉,我並不是你的女兒,這簪子並不是我的。"鋃夫人原本十分喜悅的神情消失得無影無蹤,顫抖著聲音:"那,那我的雪兒在哪裏?""我確實是認識簪子的原主人,"戲落頓了頓,這位母親,能夠接受得了這個事實嗎?
"你認識,那就好,那就好。"鋃夫人麵色緩和過來,可是戲落的下一句話讓她的心跳都差點停止。
"她死了。"鋃夫人臉色發白,就連嘴唇也是白的。
"她死時同我說,她再也不想要孤身一人了。我便將她的屍身印在了這隻簪子裏。"鋃夫人臉色更白了,顫抖著身子,說:"我的雪兒,她死了?她死的時候,是這麼說的?"她整個人向後倒去,好在鋃家主接住了她。
"渺兒,你帶你娘親去屋內休息。"鋃渺的臉色也不好看,卻還是扶著鋃夫人離開了。
這裏就隻剩下了戲落和鋃家主兩個人。
"雪兒,她生前好不好?"在一片沉寂中,鋃家主先開口。
"她是個舞姬。她過得不好,她沒有朋友,沒有人願意和她親近,經常有人會欺負她。她同我說過,她一直在想,為什麼她的父母會不要她,讓她受了那麼多的苦,那麼多的罪。"戲落說完後,鋃家主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他的孩子,在外麵居然是過著那樣的日子嗎?
"你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說。"鋃家主沉痛地閉上了眼睛。
戲落靜靜地望著他,心中有些感觸,隨後離開。
直直地躺在床上。真是難以想象,琅雪竟是裔龍峪的人。
她還記得,琅雪當時眼神空空的,聲音更是虛得幾乎聽不到,她說:"洛戈,你說,我的父母為什麼就不要我了呢?我這十多年來,就像是個物品一樣,可是沒有辦法,誰讓我是這樣的身份呢?可是,我很想知道我的父母在哪兒,他們有沒有想過,他們還有一個女兒一直在外麵受苦。有時候我常常會覺得,我還不如死了呢。"琅雪,現在你的父母就在這裏,你可能感覺得到?
就這樣吧,以後就在你父母的身邊吧。
回家了琅雪,這裏才是你的家,你不是孤兒。
戲落眼神暗了暗,可是她呢,居然連自己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當年,娘親你,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