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獨自在床上輾轉反側。
若是此時惜凡就在旁邊,一定會深思:她當初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戲落的劫數,就要到了。
被關在屋子裏,整整兩天。
門外沒有一點點動靜,就仿佛她整個人都已經被遺忘掉。
是夜—————戲落感到體內仿佛有一股火在燃燒,一下一下灼燒著她的五髒六腑。整個人滿頭大汗,渾身無力,就像是要虛脫了一般。這,這是、、、接著便躺在了地上,昏了過去。
此時此刻,正在與人議事的裕闌突然感覺手臂上一陣一陣的刺痛感,就像是在提醒著他,有什麼東西在流逝。
一下子感到了心慌。
離他不遠處的鋃渺看到他這副樣子,感到十分驚訝,不自覺地靠上前去,卻被裕闌淩厲的目光喝止住,俏臉發白地問道:"闌哥哥,你怎麼了?"裕闌卻直接越過她,急步離開。
就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要這樣。
被丟在後麵的鋃渺抿了抿唇,還是跟了上去。
倒在地上的戲落卻睜開了眼,眼底是死死壓抑著的痛苦,嗬,嗬嗬,她算是知道了,他們要她做的,到底是什麼!根本,就沒有辦法救、、、喉間湧上來一口鮮血。
那扇被下了禁製的門卻被推開,迎著月光,看到站在門口的人,還是莫名的熟悉感,還有心安的感覺。
裕闌一推開門,就看到戲落正倒在地上,口吐著鮮血,頓時心如刀絞般。控製不住自己的動作,急步走到戲落的身邊,彎下身子,把戲落抱在懷裏。
跟上來的鋃渺呆在了門口。
屋內,裕闌懷裏抱著一個女子。
她,就是那個在她記憶裏從未有過慌亂情緒的少年,方才如此失態的原因嗎?可他不是才剛來天陵嗎,按照他的性格,怎麼會,認識別的女人?還這麼親密地抱在懷裏?
鋃渺緊緊地握緊了手。
戲落隻覺得像是被人抱住,有一種溫暖,從那人的胸膛傳來,許久不曾感受過的溫暖啊。
卻猛地睜開眼,手中凝力,打在了裕闌的心口處。
裕闌頓時悶哼一聲,手緊緊地捂住心髒處,臉色就如同那照進來的月光一樣,慘白的。
戲落勉強站了起來,扶著牆壁,想要出去。
明白了,果然是想要她死!
回去,快點回去啊!
站在門口處的鋃渺,看到裕闌竟然被戲落所傷,愣了一下,似乎是不敢相信,然後趕緊跑過去,抱住裕闌,大喊著:"快來人!有刺客!"她的喊聲很快讓小屋的門口聚集了一群人,個個都是高手。
怎麼辦,出不去了。可是,必須要快些回去啊!
裕闌卻出了聲:"讓她走!"門口的人不敢違抗,紛紛讓開了一條路。
鋃渺不敢置信地看向他。裕闌卻推開她,徑直站了起來。
也不管裕闌到底是怎麼了,此時此刻戲落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回去。快些,再快些!
支撐著沉重的身子,咬著牙,來到了丞相府。
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