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不過是因為我心中尚還有餘念未了,不願意就此消殞世間,以陣法之力封住的一絲殘魂罷了。”
聞言,道袍男子臉色突然變得複雜起來,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沉默了片刻後才悠悠的解釋道。
“以陣法之力封印的殘魂?”
步凡聽了也是一驚,內心極為的震撼。
要知道,如果一個人的魂魄不能夠齊全,這個人是不可能進入輪回的,除此之外更是要飽受萬般折磨之苦,一般人除了是被敵人摧毀魂魄,否則是不會有人願意讓自己的魂魄殘缺,除非他有極大的怨念。
“不知道前輩有什麼難言之隱?”
步凡自知道袍男子不可能為了一個區區的傳承就封印自己的一絲殘魂,他肯定是有什麼難以放下的事情未完成而心有不甘,於是他小心的問道。
“小子,你願意聽我這個已故之人的故事嗎?”
道袍男子突然偏頭看向步凡,他的眼光變得深邃起來,淡淡的道。
“願聞其詳…”
步凡向道袍男子躬身行了一禮後,表情嚴肅的道。
“我叫許攸,乃是青雲帝國大荒郡逍遙神宗的核心弟子。在我剛入逍遙神宗的時候曾結識了一個朋友,他叫作杜子騰,我們二人皆是天資非凡之輩,他的天賦多表現在武道方麵,而我的天分則是多在陣法上麵。”
“入門不過區區十年,我們二人的實力就已經超越了門內眾多長老,我們二人也因此被譽為逍遙神宗千年來的曠古奇才,我們彼此交流修煉心得,共同進步,可以說是無話不說的知己。”
“然而,因為一個人的出現我們的關係逐漸變得微妙起來,最後更是讓我淪落到如此下場。”
說到此時,道袍男子情緒顯然是激動了不少,虛幻的殘影更是不禁的顫抖起來。
“一個人的出現?”
步凡疑惑的問道,竟然為了一個人能夠讓多年的兄弟互相殘殺,這個人的能量的確不一般。
“對,就是一個人,她叫劉雨妃,是我們的師妹,也是當時逍遙神宗宗主的女兒。”
道袍男子說到劉雨妃時,眼神也是變得溫情起來,顯然這個劉雨妃在他心裏極為的重要。
“原來如此…”
聞言,步凡點了點頭,心中也是了然,這種狗血劇情他倒是能夠理解,這個杜子騰顯然是為了女人而背叛兄弟。
“杜子騰和我都喜歡上了師妹,可是為了兄弟情誼,我們決定公平競爭。恰好當時宗門正在選拔宗主候選人,所以我們二人約定誰能夠成為宗主候選人誰就追求小師妹。”
許攸眼神依舊深邃,他回憶道。
“那最後到底是誰勝了?”
步凡問道。
“因為逍遙神宗是以陣法為根基發展的宗門,所以我因此被選為了宗主候選人。可是,令我沒想到的是,杜子騰這個畜生竟然早就覬覦宗主候選人的位置,在和我一次外出的曆練之中竟然突然對我出手,我雖然擅長陣法,戰鬥力上不輸於他,可是我並沒有來得及布下陣法,所以我隻能負傷而逃。”
“可我萬萬沒想的是,他竟然早在之前就已經對我下了慢性毒藥,加上我身受重傷,所以剛逃到陰風澗就已經毒發攻心,我自知自己活不長,便在陰風澗這裏建下墓府,留下這道殘魂,希望會有後來人能夠為我報仇雪恨。”
“前輩是想讓我幫你報仇嗎?”
步凡抬頭望向對麵的許攸,臉色略顯凝重的道。
杜子騰不知道早在多少年前就達到了悟道境,現在這麼多年過去,恐怕早已是涅槃境強者,以步凡目前的實力想要報仇無疑是蚍蜉撼樹,沒有一絲可能性。
“我並不強迫你替我報仇,我隻希望有一天能夠揭穿杜子騰虛偽的麵目就好。”
許攸聞言也是不甘的歎了一口氣,旋即又是為步凡解釋道。
雖然他很想報仇,可是步凡的實力卻是太過弱小,即便是步凡得到了他的傳承,也不可能有擊敗杜子騰的實力,畢竟,杜子騰已經是成名多年的強者,而且,後者背後還有一個逍遙神宗。
“晚輩一定竭盡全力幫前輩完成心願。”
步凡對許攸的遭遇也是頗為的同情,他同樣是對杜子騰的為人感到不齒,即便是許攸不說,步凡也不會讓這種虛偽的人逍遙法外。
“你有如此想法我倒是很欣慰,但是你想要得到我的傳承可不能這麼容易,必須要通過我的考驗才行。”
許攸看著步凡眼中的堅定,心裏也是感到頗為的欣慰,但他並沒有因此而放低他傳承的要求,畢竟,他的傳承不會傳給庸人。
“小子願意接受前輩的考驗!”
步凡眼神堅定的看向許攸,道,他現在非常需要實力,所以,他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變強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