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的走了出去。
他被拉長了的背影映在草地上,益發顯出他的桀驁不馴氣質超凡,可是當他慢慢走出去的時
候,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淒涼。
他富有、強勢,卻隻能在一個孩子身上尋找她的影子,回味她從不曾賜予自己的真心的微
笑。
風浩天走過不多久,就在下人們哄著孩子的時候,忽然一個身穿一襲黑衣的女人走了進來。
她笑眯眯的摸了摸孩子的臉,然後說:
“我是風先生的朋友,請問這是風先生的孩子嗎?”
下人們沒見過這個女人,可是聽說是風先生的朋友,立刻換上了一臉諂媚的笑容。
“孩子叫什麼名字?怎麼沒看到她媽媽?淨雪不在這兒?”
“哦,孩子叫若顏,是風先生取的名字。淨雪……您也認識夫人嗎?夫人不住這裏。”
“哦……”黑衣的女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佯裝喜歡的樣子摸了一下孩子的臉,然後就快步
走了出去。孩子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等到黑衣女子出門駕著跑車離去,傭人才發現孩子的
小臉竟然被她捏紫了一塊。
天啊,哪來這麼狠心的女人,虧她還長著一張圓圓的蘋果臉,笑起來眯著眼睛一幅善良的樣
子。
“若顏,哈哈,若顏……”黑衣女子一邊開車,一邊神經質的念叨著,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
容。一看就是那個賤人的種,還是個嬰兒就長的一臉狐媚相,跟那個賤貨一模一樣。
“賤人,你搶走了我的東西,我會叫你後悔的。我一定會叫你後悔的……”她一邊自言自
語,一邊開車,風馳電掣,一路上險象環生,倒是虧得她一身的好車技,開起車來不要命似
的,旁人看也要看的嚇死了。副駕駛上坐著一個小男孩,他默默的看著車前的路,不說一句
話,沉穩的表情叫人懷疑他究竟是不是個孩子。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可怕的速度,隨著車
一會兒突然提速一會兒猛的刹車,偶爾還來一次漂移,竟然全程沒有一絲表情變化。
他早就習慣了。他知道,她不是個正常人,可那又能怎麼樣呢?她始終是自己的媽媽呀。
玫玫專程攜兒子從日本回來,是因為她覺得已經到了她該回來的時候了。她用著阮五留給她
的遺產在日本開創了自己的事業,已經有了不小的實力。可是每次當她看到自己的財富數字
不斷增長的時候,她一點都沒有開心的感覺,反而更加埋怨命運的不公。
看到了嗎?其實我玫玫也不是沒有能力,可是卻寄人籬下過了十幾年非人的生活,而那個賤
人不過就是出身比我好,就過的那麼幸福。世界是多麼的不公平,她什麼都有了,卻還要搶
走我的阮五。
她決定要找回她失去的一切。
包括阮五。
他還活著。
她一直認為阮五還活著,一大半原因是因為她已經神經不太正常,陷入了偏執的境界,所以
一門心思的認定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些年來從不放棄的想找到阮五的屍體。可是想不到命
運是如此神奇,她從不間斷永不放棄的搜尋竟然帶給她一個驚喜:她發現阮五極有可能沒有
死,而且現在就生活在這所城市裏。為什麼偏偏是這所城市?他一定是為了那個賤人。通過
那個賤人,一定可以找到我心愛的阮五,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