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淨雪躺在柔軟奢華的床上,微微睜開惺忪的睡眼。這間

豪華的睡房連著一個寬闊的陽台,

陽台的門沒有關,外麵下著雨,淅淅瀝瀝的,像是一張眼淚織就的窗簾。

言淨雪爬起來,黑色綢緞被子之下的她不著寸縷,烏黑柔順的頭發長及纖腰,淩亂的發絲掩

在胸前,若隱若現的露出淨雪光潔嫩滑的肌膚,胸前的一點枚紅著了冷,不安份的立了起

來。淨雪隨手抓過枕頭邊的一件睡衣,罩在自己身上。

睡衣是他挑的。他酷愛暴露至極的款式,所以淨雪的睡衣總是顯得**又放蕩。可是穿在身

言淨雪上,卻被她純潔的氣質中和,糜爛中透著新鮮,放蕩裏顯得純情,詭異而又風情。他

果真是個中高手,懂得調教女人。

可是,淨雪在他身邊這麼久,卻是唯一一個不服他調教的。他花了大價錢,大把的時間,大

量的精力,可是淨雪還是幾年前的那個淨雪。即使她穿再放蕩的衣服,畫再俗豔的裝容,也

始終掩蓋不了她渾然天成、與眾不同的氣質。

她知道他非給她挑這樣的衣服,無非就是想踐踏她的尊嚴罷了。讓她覺得自己下賤,無恥,

人盡可夫。可淨雪偏偏不這樣想——我是什麼人,是由我自己決定的。

即使我渾身赤裸站在男人麵前,我還是我。更何況,他是個霸道的男人。她在他麵前可以穿

的極其暴露,可是在其他男人麵前卻要裹的嚴嚴實實。他是個古怪的不可理喻的男人。

言淨雪拉拉滑落的肩帶,看著窗外的細雨,心情也變得憂鬱起來。樓下忽然傳來一陣響動,

似乎是汽車發動機的聲音。淨雪心頭一驚,手竟然緊張的捏緊了胸前垂下的衣襟。

是他回來了嗎?怎麼這麼快?他不是說要出去一個月的麼?

淨雪變得害怕起來。她多麼希望是自己聽錯了。

可是樓梯上響起了他獨有的霸氣而又沉悶的腳步聲。言淨雪長歎一口氣,直覺的想衝到衛生

間把門鎖起來。可是她知道,這不過是自欺欺人把了。把門鎖住有用嗎?逃避有用嗎?如果

有用,她又怎麼可能在這裏,成了這個可怕男人的女人。

門被無聲的推開。果然是他。他穿著昂貴的Brioni手工定製西裝,極盡奢華的細節,每一個

針腳,每一處裁減都恰到好處,襯托出他魁梧健美的身材。果然是人靠衣裝呢,穿上這需要

一年製做時間的外衣,配上他俊美的皮囊,此刻的他少了一份狂佞,多了一份貴氣,若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