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樹葉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越發的詭異起來,而著密密麻麻的樹葉下方,一個年齡看起來不過17歲左右的少年靜靜的躺在地上,這少年身形很是瘦弱,仿佛一陣風便可以將他吹倒一般,一雙狹長的眼睛極為有神,滿頭的黑絲披散在地麵上,少年身上有些仿佛水中的蝌蚪一般密密麻麻的黑色紋理,看起來極其怪異,無論是什麼樣的人,好像也是不會在身上畫這鬼畫符一樣的紋身,任誰來也是看不出這紋身有什麼含義。
而在他的身邊還有幾具森然的白骨,森白的骨架上一樣印刻著黑色的符文,確是沒有少年那麼誇張
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黑色的符文,是按照這骨骼的紋理來刻畫,而又不完全是,讓人覺得玄奧無比。骷髏沒有一絲生機的眼眶中,跳動著淺綠色的光芒,就像老人們常說的鬼火一般。而少年對這一切仿佛已經習以為常。
對著白骨並未有一絲一毫的恐懼,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好奇,依然是靜靜的看著那從密密麻麻的樹葉中難得的一些空隙透過來的月光,如果不去看那些白骨,這畫麵都可以留下來上畫展拿獎了。
“哎,已經是第10天了,還沒有找到出去的路,大白,你說這外邊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雖然已經有所了解,但是,還是想去看看啊。”說完少年測過腦袋看像身邊的一具白骨,而那白骨仿佛已經習慣了少年的這個問題,空蕩蕩的眼眶中淺綠色的鬼火悠悠的閃爍了幾下便恢複如常。
這少年名字叫做江水涵,十天之前,他正在家裏的老房子裏麵裏麵緬懷著曾經這屋子裏他跟父母一起生活的畫麵,少年的父母離開他的早,在他不過13歲的時候父親因為煤礦倒塌而去世了,母親終日以淚洗麵,雖然是獲得了一筆賠償,卻也是無濟於事,親戚們聽說了,直接過來要賬,沒有一點顧及他們一家人是多麼的難以維持日子,還了這些狼虎一般的親戚們的錢,也是沒有多少剩餘了。沒有了父親這個頂梁柱,日子越發的難過了。
終於在他16歲的時候母親也撒手寰,而少年也再沒有什麼其他的親人,世上隻有他孤零零的一個人了,就在他母親去世沒過多久,來了一個工程隊說這裏打算要拆遷,給了他50萬,壓下心中的悲痛,江水涵拒絕了這個條件,並不是錢不夠,而是因為他不想自己父母留給自己最後的一點東西也失去,少年決定,哪怕去工地搬磚養活自己,也不會賣掉這個房子。
這時少年在炕沿下麵發現了一個紙頁,便拿著起來,希望這是母親或者父親寫的東西,讓他在以後的日子想父母的時候可以多一樣懷念的東西。
這紙頁上麵的文字好像並非是現代的文字,歪歪扭扭的更像是小孩子無聊時隨便勾畫的,但是又有一定的規律。
這時少年聽到家中那破舊到已經生鏽得鐵門被重物擊打的聲音和幾個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當他回過頭卻是隻看到一跟木棍在他的眼前不斷的放大,而後便再不省人事。
當他再度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睛發現這四周全都是參天大樹,每棵樹都起碼有幾十米高。
而他的身邊零星的有幾具屍體,幾具已經開始腐爛的屍體,身著黑色勁裝,惡臭的氣味撲鼻而來,在其中一具屍體的旁邊,躺著一具巨大野獸的屍體,看外形倒像是一隻放大版的老虎,隻是口中有兩根極為碩大的長牙,這野獸看起來至少要有4米長,2米高,淺黃色又帶著一些黑色線條的獸皮,上麵零星的有一些毛皮破損,跟其他屍體不同的是,這巨大野獸屍體沒有一絲一毫的腐爛,如果不看他頭上那一把齊根莫去眼眶中的劍的話,甚至還未能發現他已經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