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
孤行天沉聲一問,神色中故作出一種不信之態。
畫盈盈似乎早已料到他不會相信,可也知道空口無憑,無論她怎麼說,對方都會懷疑她用心險惡。此時,她對孤行天的認知和印象,已發生天翻地覆變化,不經意間美眸瞥到他凝視眼神,心中不知怎的一陣心驚肉跳。
“告訴我!他是誰?”孤行天見她眼神躲閃,半響無話,還道她又在尋思著什麼陰謀詭計,再度問道。聲音微微帶著一絲寒意,左手更是將她攔在雙目之前,二人四目相似,相差不到一尺距離。
呼吸忽而變得一陣急促,畫盈盈眼底劃過一絲幽怨神色,瞧見孤行天凶態畢露,根本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哪敢再遲疑,急急說道:“我也不知道,恐怕連我父親畫王聖都不知道那位域外強者是什麼來曆!如果你真想了解,那還需親自問他才是!”
“問他?一個我從不認識,更從未見過的人,你讓我怎麼問他?”孤行天眉宇一皺,眼神中轟然射出一縷劍氣,“哧”的一聲撕裂畫盈盈胸前一片綠色衣襟,露出粉紅泛著霞彩的褻衣。
“你竟敢對我……”畫盈盈美眸瞪圓,無不羞怒的嬌叱道,見孤行天絲毫不為所動,反而將眼神肆無忌憚的飄到她薄如蟬翼的褻衣上,本欲粉拳打過去,但不能動彈,才恍然明白此時她已身為魚肉,他為刀俎,而且眾目睽睽下被他強命為侍妾身份,就算他突然出手殺了自己也不為過。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搖搖頭,孤行天隱隱瞧見畫盈盈眼眶微紅,珠淚欲滴,大覺不奈,忽而神色一改的淡淡道。
“什麼交易?你說!”
見孤行天突然收手,並沒有在對她作出無禮舉動,不知為何,心中頓覺一陣暖意湧了上來,原來這家夥並沒有她想的那麼冷漠陰險使用下流手段。
伸手揮退了周遭一眾修士,孤行天才說出心中所想,“如果照你所說,那位域外強者一定是以你魂殿寶物為誘,才使得你們將主意打在我身上!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根本不知道什麼魂殿寶物!不過,這卻並不影響我們交易,如果我猜的不錯,他一定知道你宗門至寶‘八十一魂陀秘典’的下落,而這個人極有可能和我有著某種關聯!”
說話之時,孤行天眼神中流轉著畫盈盈難以洞察的神秘光芒,不過,她卻鬼神神差,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連父親畫王聖都對那人敬若神明,修為絕對是宗主之上尊主級別甚至更強大的存在,這樣的人物早已洞察天地玄奧至理,明察秋毫道法無邊,怎麼會無端端幫助他們魂殿找回遺失已久的秘典神通,一定是有自己的用意和目的的。
“我怎麼這麼笨!沒有想出這些來!小魔頭,算你比我聰明!那你到是說,我們怎麼交易!”一想到麵前這家夥心境高深莫測,怕是有了什麼絕妙辦法,幫她找到“八十一魂陀秘典”的下落,她不由得一陣喜悅,一時間竟忘了麵前這家夥,剛才還出手對她作出非份舉動。
孤行天聽她又叫自己小魔頭,並不為意,以他對畫盈盈的了解,她這番神采卻是真正相和自己合作的表現。對上她漆黑閃亮充滿無窮誘惑的眼眸,嘿然一笑道:“你父親對他這麼信任,想必對方一定給了你父親畫王聖某些好處,或者令你父親不得不相信的理由!”
“不錯!我記得自那強者來後,我父親畫王聖手中多了一件法寶,嗯!好像是一件叫做羅刹鏡的法寶!隻是那鏡子頗為詭異,父親將它放置在深宮密室內,連我都見不到一麵!”畫盈盈聽聞孤行天所言,恍然驚呼道。
孤行天神色大動,心底隱隱有些顫抖,他相信那麵羅刹鏡,一定與數百萬年以前設計自己毀滅太皇星係的太虛冥域強者有關聯。
苦苦冥思多少個日月不可得,纏繞在心底最大秘密,就要揭開,孤行天如何能鎮定得下來,不由分說,立即道:“帶我去魂殿,我要見一見那麵羅刹鏡!我相信除了我,連你父親都無法動用那麵鏡子!”
“哼!你這小魔頭,不會是在打那件法寶的主意吧!憑什麼你能催動那麵鏡子,而我父親就不行!”畫盈盈眉眼翻白,心想麵前這家夥之口不提交易的事情,反而凶神惡煞的想要一窺羅刹鏡,實難讓她不懷疑孤行天的居心不良。
孤行天迎上畫盈盈質疑眼神,神目豁然變得有些猙獰,淡淡道:“如若我所料不差,那麵鏡子和我來自同一個本源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