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兄,你們常來這幽海中斬殺海獸,可是見過如此大的海浪!”孤行天騰空而起,神念注視著那邊海浪,若有所思的對緊隨其後的三人道。經過劉摯傳音,他知道對方隱姓埋名投身在一個叫渤海宗的門派下。
劉摯亦是一臉詫異和不知,搖頭道:“此處乃是淺灘,雖說海水洶湧,但也不至於形成高約二十丈的海浪!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怪異現象!”
孤行天“哦”了一聲,反身對他們笑道:“那這麼看來,突生異象,定是有某種奇珍異獸現身,那些修士多半是一路尾隨在那千年難見的海獸後麵,圖謀斬殺獲得好處。哈哈!不過竟然被我們撞到了,那不去分一杯羹簡直豈有此理了!”
劉摯和那方姓修士聞言,均是一臉大喜之色,若是平時,他們絕然不敢有這個念頭,不說那潛藏在海浪中的未知海獸多麼強大,就連那盤旋在空中的大部分修士都可以輕易捏死他們。那秦姓女修士本已心生去意,不過聽到孤行天這麼一說,美眸泛光,看著孤行天背影生出一種悸動莫名的感覺。
嘩嘩嘩!!
那洶湧襲來的海浪大有越漲越高的趨勢,呼嘯驚濤中隱隱傳來一些修士驚駭和咒罵聲,“真是該死!那金睃龍螺獸身旁的海獸越積越多,這是如何是好?”
“無妨,你們看見前麵那片島嶼沒有,正好是淺灘,隻要這金睃龍螺獸一露麵,我等便一起施展道法將它擊殺。”一位修為四十萬年身穿紫袍的修士大聲道,滿臉興奮之色。
“那金睃龍螺獸足有六十萬年功力,即便是神無心境巔峰高手都奈何他不得?你們若是這般心急火燎的衝上去,還不夠它塞牙縫!”另一位修為略高大約有四十五萬年的修士則是神色陰鬱,隱隱擔憂著什麼。
“哼!那照你這般說來,就放任這罕見的異獸興風作浪一番,然後溜之大吉!再說,此時我們周圍聚集了上千人,每人施展一種道術,累計算來就是一千多種道術,也夠那金毛畜生喝幾壺的,等到它勁氣虛脫,就是命隕歸天之時。”那紫袍修士見有人反駁,極力反駁道。
“仇道友說的對,我們先將那畜生困在淺灘上,再不斷消耗它實力!”又一位修為達到神無中期擁有四十萬年功力的修士道。
此言一出,頓時引來無數附和聲,在金睃龍螺獸這種極其罕見的海獸麵前,貪婪還是戰勝了心中恐懼。
孤行天的出現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這些人都擁有三十萬年以上修為,然而他們這些人各自暗生鬼胎,隨時隨刻都會留意一些對自己奪寶有威脅的對手。而孤行天雖然極其低調帶著劉摯等人出現在人群中,不過他的修為卻是無法讓人洞察,這就讓一些人心生警惕了。
“這位道友,不知如何稱呼?閣下帶著三位不過天玄心境弟子前來參戰,難道不擔心他們被那畜生作祟波及到嗎?”那身穿紫袍的修士嘿然笑道。
孤行天神色不變,斜了那修士一眼,道:“你還是擔心自己吧!這海獸不是你們可以抗?的。”
那人笑裏藏刀,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孤行天也不是善茬兒,一語將那紫袍修士氣的九竅生煙,若不是為了保存實力斬殺搶奪那異獸妖丹,後者恨不得運轉道法和他在大海上大戰一場。
“哼!瞧你門下那三人如此寒饞修為,你也強不到哪裏去!等擊殺那金睃龍螺獸後,在下勢必要領結你的手段!”那紫袍修士重重哼了一聲,低頭一看,見已經到了沙於灘的淺灘位置,海浪轟擊島礁,密密麻麻的海獸不斷湧向島嶼岸灘,一個錐形旋轉金螺翹首出來,並非那金睃龍螺獸的腦袋,而是脊背上馱著的堅硬螺殼,嗚嗚發出懾人心魂的音律。麵色大喜,不由放聲朝著周遭上千修士大喊道:“那畜生要爬上淺灘了,大家到時一齊出手轟擊它,不過切不可近身而戰……”
說到此處,話音還沒落下,隻見一道人影從身旁破空而逝,正欲出言阻攔。不過又一瞧,竟是方才那目中無人口出狂言的孤行天,冷哼一聲,“這人不聽指揮,且看他是如何葬送那畜生腹中。”
劉摯三人亦是一臉的驚愕和擔憂,他們站在幾千丈高空都能感受到一股龐大浩瀚氣息從那金睃龍螺獸身上散發出來,比起他們兩位隱世不出的門派老祖還要強大,孤行天此舉是否太過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