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言(1 / 2)

家境偏下等、容貌偏下等,梁沐言就是丟在人群裏就被人群淹沒的那種人。今年三十三歲,A公司從事出納三年。

“美女!站住!”這時兩三個流裏流氣的男人在網吧的一個拐角處攔下了梁沐言。

梁沐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一臉的吃驚伸出食指指著自己的臉說道,“你們是在叫我美女嗎?”

“咕咚!”幾人整齊的吞了一口口水,臉上都有些訕訕地,“剛口誤!”

“哦!”梁沐言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便轉身要走,這邊的幾個男生終於是想起了什麼,將梁沐言給攔了下來。“身上有錢不?將錢交出來。”

聽到這話,梁沐言不自覺的握緊了自己的褲子口袋,裏麵的錢可是今天剛剛取出來的工資,其中一個紅頭發的男生眯了眯眼睛,臉上露出痞痞的笑容,“別藏了,我都看到了,快點拿出來,否則我就劃花你的臉。”說著從上衣的口袋裏拿出一把水果刀來。

梁沐言的兩隻小腿微微有些發顫,但是臉上卻是保持著平靜,這個時候她突然展顏一笑,“你來啦!”

幾個男生轉過頭卻發現後麵一個人也沒有,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梁沐言已經撒開腿跑了。對於梁沐言這種守財奴來講,要她的錢比要她的命還難。

“滴滴!”白色的強光忽然照射了過來,在夕陽下竟是那樣的炫目,梁沐言七竅流血躺在馬路中間,望著天上那一抹白雲,想說什麼卻隻是滿嘴的血紅。

“沐言!奶奶留給你的玉佩,你一定要戴好了,千萬不要弄丟了。”

“沐言,那塊玉佩是我們梁家的傳家之寶,傳女不傳男,奶奶沒有女兒就隻能將玉佩留給你了。”

“沐言,梁家有祖訓,玉佩在人在,玉佩亡人亡!”

“砰砰!”梁沐言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的很快,仿佛就要窒息一般的難受,心口灼燒般的疼痛,之後便再也聽不到心跳聲了,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她感覺到天和地都在轉動,而且旋轉的越來越快,緊接著就是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被撕裂成了一片片,明明可以讓她痛到死去,可是自己的意識居然是那樣的清明,清明到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每一處毛孔都在痛。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梁沐言都感覺自己已經麻木了,那身上的痛楚仿佛就是與生俱來一般,讓她感覺不到自己還是活著的。

“無邪,你真的要離開梁家麼?”

“大哥!我不能看著沐言就這樣下去,也許在外麵還可以碰到什麼機緣。”

“唉!你的修為也隻是在練氣期第十層,在外麵別說保護沐言,就連你自己都可能隕落。”

“我卡在練氣期第十層已經六十三年了,這輩子也注定是沒有希望了,可是沐言不同,她雖然沒有靈根,但是畢竟她的年紀還小,也許真的會碰到什麼機緣讓她生出靈根。”

“唉!”

一聲長歎,梁無邪懷中抱著一個四歲的小女孩走出了梁家,這一走便是三年,走過了春夏秋冬,走過了青山綠水,走過了人生百態。這一日梁無邪抱著七歲的梁沐言來到了萬劍宗的房市住了下來,三年,他的身上已經沒剩多少靈石了,再過不久他們父女二人可就真的要流落街頭了。

梁沐言已經昏迷了三年,在這三年裏,每一天她的身體都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她的靈魂好像在經過一次次的拆分、組合,再拆分、再組合。終於有一天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再也不痛苦了,靈魂也再也不拆分組合了,而且她居然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每一處變化,就好像自己的靈魂能看到身體的每一處。這種奇妙的感覺吸引著她,她走過自己的每一處皮、肉、經脈、骨、骨髓、各個器官。當她遊走在心髒的時候,她已經驚得說不話了。

她的心髒居然不跳動了,身上流淌的居然不是血液,而是一種白白的霧氣,在她的心髒內部居然有一塊大陸,大概有一千畝那麼大,除了漆黑的土地,濃濃的霧氣就再也沒有任何的東西了。三年來終於是睜開了眼睛,入目是一片古色古香的房間,白色的簾帳、紅色檀木桌凳。

突然門被打開了,進來一個青色長衫的中年男人,見到梁沐言,男人的臉上充滿了震驚,接著便是驚喜,之後便是淚流滿麵。“沐言,你總算是醒了。”進來的人是梁無邪,他激動的抱著梁沐言哽咽著便再也說不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