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有退路了,幾人都不再說話。有的埋頭想對策,有的仍在賭氣,氣氛一時靜的可怕。
然而時間不等人,不過片刻,大批的追兵終是登上了崖頂。烏壓壓一大片,蜂湧而來,他們手中的劍不時泛著銀光,空氣瞬間變得窒息。為首的是個四十上下,滿臉風霜的老將,他神情凝重,渾身充滿肅殺之氣。
此人胡朵並不認識,當即問道:“不知將軍是何人?可識得在下?”
老將道:“想必這位便是胡將軍的愛女,老夫乃海韻守城副將廖寬。方才付將軍言說胡小姐被賊人擄去,讓我等前來營救,我等於是火速趕來。”又冷笑了兩聲道,“不過。。看起來卻全然不是這樣,胡小姐倒似與賊人相熟得很呐。”
“是挺熟的。”胡朵淡淡地道,“他們已經應承我去自首,還請廖大人帶你的人馬回去罷,不勞煩您了。”
“自首?”老將廖寬沉著臉,通身的殺氣又重了兩分,“他們毒害二殿下在前,殺害林大人在後,還刺傷了付將軍,恐怕不是你輕輕一句自首就能了事的。”
胡朵駭了一跳:“你說什麼?林小龍死了?是不是你老糊塗,弄錯了!我們方才離開時他跟付康都是好好。。”胡朵說不下去了,心中閃過一個驚愕的想法。不不,一定是她多想,付康那麼正直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聽見老糊塗這三個字,廖寬額上的青筋跳了兩下,心中惱怒更甚:“胡小姐是想替賊人開脫嗎?若不是付將軍交待我等,定要安全營救你,老夫必會將你與賊人一並處決了!”管她是誰的女兒,林小龍死了,他們這些人一個都脫不了幹係。胡英雄的報複,遠沒有林丞相的怒火來的快。
“哎,你這人真不講道理,難怪這麼老了還隻是個副將。付康讓你來救我,你不止不救,還妄圖恐嚇我!我看哪,是你自己看林小龍不順眼,把他殺了,還將罪名推到別人身上!”
廖寬被氣的吹胡子瞪眼的:“你這小姑娘,恁的胡說八道!你爹是怎麼教你的!”
事情扯到胡英雄身上,胡朵頓時不樂意了:“關我爹何事?同樣身為將軍,我爹披肝瀝膽保家衛國之時,你卻隻知道躲在海韻城享樂。就你這樣,成日跟林小龍廝混的老不正經,還好意思說我爹?你連給他提鞋,不,給他洗腳都不配!對了,你故意說到我爹,難道真的是你殺了林小龍,心虛呀?”
“你你你,欺人太甚!”
“有沒有搞錯,我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不被欺負就不錯了,你居然說我欺負你?”
胡朵如此蠻不講理,廖寬這下真氣得胃疼,道:“我不跟你個小潑皮廢話,不想死就走到一邊去。大夥兒快動手,付將軍說了,殺無赦!”
“慢著!”胡朵試圖問個明白,廖寬卻不再理會他,大手一揮身後的一千兵馬快速衝上前。
左為站到了最前方,右手暗器揚起取了近處一人的性命,左手隨即搶了他手中長劍,拚命與敵人廝殺。他妄圖以一己之力阻止這麼多士兵的進攻,但暗器才是他的長項,劍法相比之下未免稀鬆。越來越多的士兵湧上前,穿過他身旁向他奮力保護的三人跑去。
南七輕輕躍起,使用輕功左閃右避,米子則護著蒙煉不斷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