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遠山對他這位弟子還是相當滿意的,他衝著汗風淩抬了抬手。
“風淩啊,人你都帶來了麼?”
韓風淩慢慢直起了身子:“稟師尊,我已將許峰和看守山門的弟子們盡數帶來了,現正在殿門外等候師尊召見。”
“不曾漏了什麼人吧?”柳遠山笑眯眯的看著韓風淩。
韓風淩輕輕的搖了搖頭:“師尊放心,弟子已然對這些人進行了核查,絕不會有什麼紕漏。”
柳遠山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你先站到一旁去吧。”
“是”
韓風淩做了個揖,然後慢慢退到了一名文宗長老的身後。
“都進來吧!”柳遠山對著殿門口高聲喊道。
門口的武宗弟子在許峰的帶領下紛紛走進了大殿。
許峰一進門便看了看坐在右首的古雄,眼看自家師傅一派從容冷靜的模樣,許峰的心也安穩了些。
早前韓風淩找他們時,他還當是東窗事發呢!
“弟子拜見宮主。”武宗的弟子在許峰的帶領下一齊朝著柳遠山下拜。
柳遠山特意將目光留在了許峰的身上:“你便是許峰麼?”
許峰一聽柳遠山喊他,兩條膝蓋連忙往前挪了兩步。
“弟子就是許峰。”
柳遠山眼看著許峰這一副膝行的模樣,當即便多了幾分惡感:真是個奴顏婢膝的家夥!
“起來回話!”柳遠山的聲音有點大。
許峰不敢耽擱,立即便從地上爬了起來。
柳遠山看著下首站著的許峰:“我聽說你今天將博宗的宗主弟子打傷了?”
許峰低著頭,眼睛偷偷的往右邊的古雄那邊看了看。隻見古雄的一雙手輕輕的往下按了按,隨後便再沒了動作。
許峰會意,連忙抱拳道:“宮主容稟,弟子確實是傷了雲師弟,但那隻是一時失手,絕非有意為之!”
柳遠山也不說話,一雙眼睛就這麼靜靜的看著許峰。
許峰雖沒有抬頭,但那灼熱的目光他卻是能感受到的。就在許峰一陣心慌之際,殿門口又傳來了腳步聲。
“顧長老稍待,弟子先為您通傳一聲。”
“嗯,有勞師侄了。”
又是一位白袍青年走進了殿門,隻見那人笑吟吟的,看著便讓人心生親近之感。
“師尊,顧長老已經在門口了。”
柳遠山點了點頭:“那便將顧長老請進來吧。”
“是”
餘子孝緩緩走到殿門:“顧長老,師尊有請。”
顧翰空仰頭看了看天,然後拿手扶了扶自己的高冠,緊接著又拍了拍袍袖……整理完畢後才慢慢踏入了殿門。
“顧翰空參見宮主。”顧翰空朝著柳遠山的方向恭恭敬敬的施了一個大禮,那模樣任誰都揪不出錯來。
柳遠山的眼神裏閃著異彩:“好!顧師弟莫要多禮,快找個位置坐下罷!”
顧翰空慢慢直起了身子,然後在左首尋了個末位坐了下來。
柳遠山再度將視線看向了許峰:“許峰啊,我怎麼聽說是你有意將李宗主的弟子給打傷的呀?”
許峰心裏一抖,但還是強忍著低頭說道:“宮主這番話實在是冤煞弟子了,弟子隻是個小小的內門弟子,哪裏敢加害李宗主的親徒啊。我,我實在是冤枉啊!”
李越眼中冒火,然後猛地站了起來:“你冤枉?你加害雲揚乃是我顧師弟親眼所見,難不成顧師弟還會冤枉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