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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傲浪仰望頭上霓虹閃爍的招牌,在前麵一名白銀頭目的引領下,走進這家酒店,他們所去的方向並非樓上,而是洛皇會設著底下一層。
大門被推開的刹那,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身後許多洛皇會成員相繼皺眉,當裏麵的場景映入他們眼簾的時候,全都臉色大變,甚至有幾個忍不住胃部的翻滾,當場就吐了出來。
“你們是洛皇會的精銳?如果是,就給我站挺直了,如果不是,立刻滾出這裏。”方傲浪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嗓音卻很凜冽。
洛皇會精銳的榮譽不容質疑,哪怕他們隻是次級精銳。
所有洛皇會成員全都下意識的站的筆直,連眼睛都沒有再離開分毫,盡管很多人都不清楚眼前這人的身份,但一個洛少的朋友身份也足夠他們不敢質疑他的強勢。
拳擊場裏陰森血腥,到處都是殘屍斷體,暗紅的血液早已鋪滿偌大的拳擊場,躺在地上的洛皇會成員個個死狀淒慘,什麼死相都有,反正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顯然,在死前,除了一刀斃命的,很多人都是被虐殺的。
細細一數,起碼死了不下三十人。
在來路上,方傲浪已經聽底下頭目介紹過這裏的情況,這裏明麵上是一個大型拳擊場,可事實上,他是洛皇會在寧豐市的一個據點,除了訓練洛皇會次級精銳外,同時也是掌控著附近一大片地盤的權利中心。
白銀頭目臉色沉重的向前一指,方傲浪停下步伐,眼前這具屍體已完全是血肉模糊,而他的身份自然是這裏負責人,一名黃金頭目。
方傲浪蹲了下來,細致的在屍體上左摸摸右敲敲,完全無視這具屍體的恐怖,最終,他非常確定,這具屍體身體的許多重要的地方都被重力鈍擊過,顯然是被虐殺的最慘的一個。
或許,敵人是想從他嘴裏套出什麼情報,至於有否如願與償,這些都已不重要。
“操.他.媽.的,若非寧豐市的精銳都跟著洛少征戰XG去了,哪裏能容這些王八蛋在這裏橫行。”一名頭目看的牙眥欲裂,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精銳不走,你認為他們敢來麼?他們就是覷準了這裏的空虛。”方傲浪冷漠道:“若是我是對方,我也會乘隙給對手製造些血腥的麻煩。”
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自然明白這是實話,乘火打劫的事沒有誰不愛幹的。
方傲浪沒有去看這些洛皇會成員臉上的悲憤,徑直在拳擊場上踱起步來。
在洛皇會與洪門拚的最慘烈的時候,浙J各地已經傳來的許多惡耗。各地不斷有場子遭到襲擊,不斷有成員被殘殺。
經濟上的損失倒沒有什麼受不了的,混黑道的能賺錢自然也有虧本的時候,一切有他洛少自己操心去。
敵人來去如風,盡管有一小批人通過警察部門及自己的情報網被各地的成員給截住了,讓山口組這些見不得光的老鼠付出了一定的傷亡,但洛皇會的損失也有些慘重,這種慘重不是死了多少看場的洛皇會成員,而是精銳頭目的折損。
就像這個據點一樣,三十人裏就有好多個頭目,而且還有一個能坐鎮一地的黃金級頭目。
“看來,敵人很熟悉我們地盤上的情況,情報非常的準確。”方傲浪望著拳擊台上掛在繩索的一具屍體,冷冷一笑。
白銀頭目問道:“浪哥,你是說我們洛皇會裏有給敵人提供情報的內奸?”
“為什麼一定要有內奸,難道山口組事先不能做好情報……咦……”方傲浪的話頭突然停住,視線定格在了某個地方。
方傲浪走上前去,蹲了下來。
白銀頭目湊過去一看,不由皺眉,這名早已死透了洛皇會成員的身前放著一枚金戒指,同時還有一張帶血的撲克牌……
最詭異的是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在上麵,右手的中指指著戒指和撲克。很顯然,他在臨死前已經是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用這種方式想告訴他們什麼。
“金戒指,一張撲克,他想暗示我們什麼?”白銀頭目喃喃的說道。
方傲浪的眉頭同樣緊緊皺起,就在這時,一名成員傻頭傻腦的說一句:“撲克?難道他臨死前和其他兄弟在賭博?”
方傲浪的腦中靈光一閃,迅的掃視了一眼周圍,並沒有現身邊的同伴處有什麼撲克,倒是從他的身下翻出了一副沾滿鮮血的撲克牌,顯然,這張牌是他臨死前拚盡全力掏出來的。
“臨死前竟然還有這份鎮定,可惜了你這樣的人才。”方傲浪伸出手蓋上他死不瞑目的雙眼,然後鬆開手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