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仁營突然詭異的看了一眼禽獸洛少,而荊紅洛舉了下酒杯,懶洋洋一笑。
彭仁營掠過這個問題,沉聲道:“我很奇怪,在這青幫內外動蕩的節骨眼上,照道理歐陽嘯不應該害死他老子的,畢竟他還未完全掌控青幫內部,消除外麵的危機。他老子的死對他沒有一點的好處,甚至於一不小心就會導致青幫四分五裂”
“鷹哥,我好像從始至終沒有說過歐陽雲是歐陽嘯害死的吧?”方傲浪斜睨了他一眼。
彭仁營錯愕的張開了嘴巴,細細一回想,好像還真沒說過。
“確切的來說……”在幾人的注視下,方傲浪深深的吸了口煙道:“歐陽雲是被歐陽嘯這不肖子孫氣的心髒病突沒能搶救過來而死的。”
“被歐陽嘯氣死的?”彭仁營難以置信的呢喃了聲。
方傲浪繼續道:“歐陽嘯自從知道外麵有個他不知道的(一路看,便宜弟弟,再加上歐陽雲有意傳位給他,以至於歐陽嘯對他怨恨到極點,或者我們可以稱之為嫉妒,所以,從軟禁他們以後,歐陽嘯就多出了一項樂趣。”
“什麼樂趣?”
“折磨這位便宜弟弟,用盡各種慘無人道的方法折磨他,包括洛少對歐陽嘯用過的那種精神上的摧殘。他越痛苦,想當然的,歐陽嘯自然越開心越變本加曆。
微微打了個寒顫。這一刻,他終於有些會悟,“最終,這個私生子自殺了?”
“是的,不堪折磨的他最終用一把小刀割破了自己的頸動脈。”方傲浪吸煙的動作越的頻繁,“原先歐陽嘯是要隱瞞過去的,隻是,歐陽雲幾天沒有見到這位私生子,最終覺到了……”
“歐陽雲就這樣被活活氣死了。”彭仁營深深的籲出一口氣,歐陽雲在南方叱吒風雲幾十年,可臨老目睹兄弟鬩牆一方慘死,最終落得這樣的下場,確實蠻可悲的。
荊紅洛突然問了一個重點的問題,“歐陽雲事件中,葉博文在裏麵扮演著怎樣的一個角色?”
方傲浪一聽到葉博文的名字,眼睛裏爆起一抹寒芒,就連煙頭燙手也絲毫未覺。直到荊紅洛又遞了根煙過去,他這才將那已將皮膚灼傷的煙頭扔進,接過來再點燃。
“其實我們說了這麼多,有一個問題我們一直沒有談及,就是……以歐陽嘯原先在青幫的那點微薄權勢,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父親在外麵有個私生子?怎麼知道歐陽雲要傳位給私生子?”
方傲浪端起酒杯往嘴裏灌了一口,然後隨意的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漬,滿臉的殺意道:“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先宰了葉博文這小人。”
荊紅洛與彭仁營對視一眼,神色了然。不難猜測,歐陽嘯之所以知道,就是因為葉博文背叛了歐陽雲告訴了他,也就是,葉博文才是真正挑起這場事件的……罪魁禍首!
隻是,葉博文這樣做的目的何在?掌控歐陽嘯,讓歐陽嘯成為他手中的傀儡?還是……?
想到如今青幫四小天王凋零的隻剩下葉博文一人,荊紅洛的狹長眼眸猛的眯了起來。
見洛少陷入到沉思中,彭仁營隻得緊接著問道:“萬俟羅和樂至刹呢?我想以他們的地位及耳目應該不會感覺不到歐陽雲被軟禁的事吧,他們是投向歐陽嘯一方助紂為虐?還是同樣被逼無奈?”
方傲浪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變得沉默下來,自顧自的大口大口抽著煙。
“其實我還是喜歡做個提問者。”彭仁營笑著聳了聳肩,倏地冷哼一聲,“拋開兩人對歐陽雲的忠誠不提,兩人就算識時務要投向歐陽嘯,估計葉博文這家夥也不肯。”
荊紅洛很想鼓掌卻不想刺激方傲浪,雖然他表麵上沒說什麼,也直呼歐陽雲的名字,可荊紅洛心裏清楚的很,他對青幫和歐陽雲還是有著一定感情的。要不然,為人孤傲性情沉著的他也不會連連在舉止上失態。
方傲浪聯想起最近幾天裏生的事和說過的話,淡漠道:“真正要將我方傲浪當成一枚棄子出賣掉的不是歐陽雲,也不是最應恨我的歐陽嘯,而是。”
荊紅洛接口道:“依然是我們這位深藏不露在水裏潛的極深的葉小天王。當然,歐陽嘯也在充當著幫凶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