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都是。”墨凡悻悻一笑。
“看在你這麼會說話的份是,就讓你抱會兒,但今晚一整晚少爺都是我的,你給我去門口站崗去。”
“你不怕死?”
“少爺明兒要去救霜兒,我怎麼忍心糟蹋他。”
“誰糟蹋誰,不是明擺著的?”
“死丫頭什麼時候學會頂嘴的?你給我起開,一會都不給你抱了。”
墨凡明白,她們二人的打鬧,隻是在給自己製造一個安心,讓自己無後顧之憂,有這些佳人陪伴,自己又怎麼舍得去死呢!
龍戒的小世界很大,即便出事,木頭和石頭帶領著無數人,都能活得不錯,墨凡倒也不關心那些。
…………
墨凡在雪地上行走著,看著腳下一排排腳印,他想到了一些,便自飛起,找了個沒有雪跡的大石頭,枯坐在了石頭上。
大石頭是在一處山脊之上,這昆侖山到處都是山脊,像一條條蜿蜒的龍,但墨凡猜測,這應該是天龍祖龍的血管以及脈絡。
不管是什麼,墨凡都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昆侖山的雪,這些雪很硬實,也就是說很久沒有新的大雪覆蓋了,這麼冷的天氣,不該。
沒有新的大雪覆蓋,便更好的解釋了,是妘承霜的不樂意,或是她不在這裏,但不管她在不在昆侖山,墨凡都要等到天龍王的答複。
等,一直等,等的是兩個答案,要麼等來這天上的雪,要麼等來的,便是無數妖獸地毯式的搜查。
隻有這兩個答案,那便再簡單不過了,就像要麼生要麼死,是一樣的。
吱呀一聲響,死亡穀牢獄的門緩緩打開,這門從不設禁製,但是妘承霜一直都沒能爬出去,她沒有力量爬出那道門,即便爬出去,也活不下去。
自門外進來的不再是白澤,白澤在另外一間牢房待著呢!進來的正是妘承霜的義父,天龍王。
一粒丹藥塞進了將要斷氣的妘承霜的口中,天龍王伸出手掌,放在她的額頭上,很快,妘承霜便恢複如初,這種手段,不可謂不高明。
“是讓我有尊嚴的死去嗎?”
“你這麼想死?”
“我從來沒想過走出這道門,死是多麼奢侈的事情。”
妘承霜無精打采地來了這麼一句,讓天龍王不禁有些後悔,他曾經想極力的折磨她,讓她精神崩潰,而今卻又想讓她充滿對生的向往,對人生報以希望。
“你活下去,可以見到那個人,可以和他結婚生子,可以一生與他廝守。”
“可是你想那個人死,你想搜魂他。”
“現在不用了,他自己送上門來了,不必搜魂,他也會將武圖交出來。”
“怎麼可能,他不傻。”
“整個荒域已經成了不毛之地,他敗得一無所有,所以來到昆侖山,打算用武圖將你換過去。”
“他還有武圖呢,怎麼能說一無所有呢!”
“他有你,也不是一無所有啊。”
“你肯放我去見他,不就是為了利用我去找出他?”
“為父哪有這麼小氣,非要弄死他,難不成就因為他殺了幾千萬兵卒子?我不在乎。”
“不在乎你還說出來?”
天龍王有些怒意,這丫頭終日在此度日如年,不僅精神沒有萎縮崩潰,反而越發的精明了,這可算不上什麼好事。
“好吧,反正為父在你心中已是汙爛不堪,再做作下去連我自己都覺得惡心了,不怕實話和你說,我剛才那一巴掌是在你靈魂處設了禁製。”
“做什麼用的?”
“可以打散你的靈魂之火,讓你魂飛魄散。”
“哦。”
“你出去尋他,若將武圖帶回來,我便給你解除禁製,讓你與他雙宿雙飛,若是帶不回來,你魂飛魄散,我便也不再需要武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