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火猴狠狠地咬了一口手裏的肉,權當它就是敵人了。
金犼雖然是白虎七曜排行老二,可是比褲襠裏的老二還要慫,趴在拘火猴耳邊問道:“這烤肉可是不愁山的野獸,沒事吧?”
“又不是妖獸,我猴子就沒見比你還慫的狼族。”
“我是金犼,不是狼。”
望著可能精神錯亂的金犼,拘火猴呆滯了,這還是對方第一次承認自己是金犼,不是狼。
墨凡徜徉在黑色的火焰世界之中,既鬱悶又慶幸,鬱悶的是這才是小紅的第五次浴火涅槃,就將自己送入了黑火之中。
慶幸的是自己已經經曆過一次黑火的洗禮,大可以放心的淬煉自己的肉身,不擔心在冰輪玦的幫助下,自己會死在這裏。
隻是墨凡不知道,鴻羽如今並不在這黑色之地,她此時正努力一步步朝著黑色的地界走去。
望山跑死馬,先不說這天火之境有多麼遼闊,不管路程的遙遠,隻是火焰的顏色與自己所處的位置不同,鴻羽便很難承受了。
鴻羽隻是依著不死鳥的血脈在自然成長,並沒有像墨凡那般是按照武圖所記載的法門去洗髓肉身,所以在承受能力上,並不如墨凡。
在墨凡看來,每個人,或者說每一個能進入浴火涅槃之境的人,都會被安排在一個恰當的位置,剛好可以承受,然後看的就是意誌力的問題了。
而一般大毅力的人本可以承受的天火之境,若是被別人渡天火劫的時候強行拉入這裏來,便會進入成倍威力的地界之中。
墨凡之所以每次都僥幸不死,除了自己煉體向來刻苦,再加上心誌堅毅精神力強大之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冰輪玦了。
冰輪玦才是他最大的依仗,也是茫茫絕境中的一縷生命之光,若是沒有冰輪玦的存在,隻怕第一次進入這天火境的時候,就已經被小紅坑死了。
任由著自己的身體幹癟下去,直到臨界生與死的那個點,墨凡才會提前一點點催動冰輪玦。
明知道即便自己不去催發,冰輪玦也會自主運轉,但是他不敢拿著自己的小命去開玩笑,怕死是每個人特有的優點,不怕死的那是英雄,墨凡從來不屑去做英雄。
昆侖山剩下的上千萬大軍,被墨凡的天火劫燒死數十萬之後,其餘的大多被困在正在渡劫的父女倆和荒域大軍之間。
因為少主被擄走,荒域死了很多人,他們不再像之前那種保守戰術,也不敢不去拚命。
無數荒域的妖獸前赴後繼,踏著同伴的屍骨繼續向著昆侖山的妖軍撲去,戰場之上除了各種吼聲喊殺聲,便隻剩武器法寶碰撞的響聲。
在少主被救回之前,沒有人敢多說話,需要做的就隻是戰鬥,到贏或到死為止。
就連蒼穹派的弟子都死了上萬人,可想其戰鬥的激烈。
昆侖山的妖軍比之前更加強大,因為處在絕望之中,所以才會拚命。
不拚是死,拚也是死,當知道自己必死的情況下,隻有將恐懼拋去腦後,戰,才是唯一需要去想去做的事。
除去花非花所帶領的精英大軍,死傷最為慘重的便是五行大軍了,八百萬大軍都沒有保護好少主,居然眼睜睜看著他被生擒活捉。
上到冷安夜白等將領,下到五行大軍每一個士卒,無不異常羞憤,如果不將那近千萬昆侖山的妖兵殺個幹幹淨淨,即便救回少主,他們也收不回任何臉麵。
夜白帶領數十位光明係的同伴,將昆侖山的妖軍照耀得一清二楚,所有的光芒都賞給了他們。
昆侖山妖兵前方近兩百萬大軍的視線都是黑漆漆一片,隻有敵人衝到近前,才能看得清楚,根本無法遠程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