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承霜撅著嘴將腦袋杵在少爺懷裏,老大的不樂意,要是少爺同意,她隨時可以咬舌自盡給他看看,自己也是做得到的,憑什麼咬個舌頭就能叫少爺少爺了。
“瘋子作為軍中的煉體教頭,他妹子出了這種事,我安能不救?你這妮子最近是怎麼了?怎麼這麼黏人?”
“少爺你一閉關就是一個月,現在剛出關又要閉關煉丹,我才黏你一會兒,你這是嫌棄霜兒了,不要霜兒了……”
墨凡覺得哄女人或許很容易,但是哄女妖精就跟打仗沒什麼區別,當別人以為他已經開始在密室裏煉丹的時候,其實是在對著妘承霜攻伐其身,直到這個黏人的女妖精拚命求饒,才依依不舍的放過她,這就是撒嬌的代價,滿足不了少爺,還來逞什麼能。”
妘承霜吃得飽飽的,差一點兒就撐死了,自然也就不得不放過少爺了,風折煙與自己關係挺好,也不是不想少爺救她,隻是她成天少爺少爺叫著,別真給叫成了少爺就好。
穀神丹煉製起來果然不容易,不僅需要的藥材繁多,每一種藥草也都性質不一,單是煉製之前對每一株藥草的加工烘幹,就尤其消耗心神,一連數日,小心翼翼開了幾次爐,卻都以失敗告終。
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一煉製就是近二十多天,直到剛才,墨凡猛然衝出密室,見著密室外麵居然是有女弟子在不遠處站著,來不及喊上一句,雙腳一前一後重重一踏地麵,將她一把抱起便衝了出去。
密室炸開了,最終雲戊子等人的結論是對的,一定要遠離墨凡,最好時時刻刻距離他百米以外,否則就是對自己的小命不負責任。
雲穹派極不常有的大雨,將墨凡以及他懷裏的女弟子淋濕了去,堪堪穩住身形,將女弟子扯開才發現,正是風折煙這妮子。
他的一個縱躍,風折煙手裏的油紙傘都飛了出去,以至於渾身的衣裙已經濕了個透,緊貼在身上,竟然將整個曲線都凸顯了出來。
衝著風折煙嗬斥道:“這寒冬臘月的,你就穿這麼件單衣在雨天裏站著?是不是腦袋壞掉了?”墨凡摸了摸鼻子,確定沒有流鼻血,才悻悻拉著她往聚仙閣跑去。
風折煙感受著自少爺手裏傳進自己身體裏的火靈氣,趁著少爺在前麵沒注意到自己,趕緊拿袖子擦了一把鼻涕,體內沒了靈力,怎麼可能會不冷?可是再冷也不能穿得像個狗熊一樣,萬一少爺討厭胖女人可怎麼辦?雖然自己真的不是隨便的女子,但是萬一少爺是個隨便的男子呢?總得照顧一下他的感受吧!
一顆火屬性的妖丹塞進了風折煙的手裏,墨凡道:“暖身子用,千萬別吃啊!”
不久之後,雲幻絲和雲戊子已經被守殿的弟子請了來,墨凡沒想到,董酒那小子也隨之而至,看他一身也濕透了,墨凡猜測他定然是一直在遠處守著風折煙,生怕她不支倒下。
“說我瘋了,你們全都瘋了,折煙受這麼重的傷,才養幾天?你們怎麼能讓她在雨裏站著?”
雲戊子玩味地笑了笑:“有何辦法,人家鐵了心要做你的婢女,要麼死,要麼去替你守門,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再咬舌自盡吧?”
墨凡瞅了風折煙一把,喝道:“你以後若是再敢拿生死來威脅別人,那就去死吧,沒你這樣的,虧大家還竭心盡力的救治你,我為了給你煉製穀神丹,半輩子的積蓄都用光了。”
看著墨凡將風折煙給訓斥哭了,雲幻絲心裏總算好受了些,剛進來聚仙閣的時候,看著風折煙和夫君兩個人濕漉漉的,就像掉進了醋缸裏。
之所以將半個時辰的積蓄說成半輩子,墨凡是想讓風折煙覺得她的小命很值錢,別動不動就輕賤自己。
“穀神丹就這十多枚,將就著吃吧!”
雲戊子看到墨凡還是如此堅持,不由得對他的固執有些不悅:“不是老朽多嘴,你就是喂她一百枚穀神丹,她連進入充盈境都不可能的,妄想直接入紫府,怎麼可能呢?”
“誰說我隻給她丹藥吃了,我是要把她扔進煉丹爐裏,給煉了。”
“啊?……”幾人齊齊目瞪口呆,雲幻絲摸了摸墨凡的額頭,確實很燙。
“什麼我燒得不清,是你的手太冰了,把她扔進煉丹爐裏不行嗎?這個創意是我從一本西遊記的書裏得到的啟發呢!”
墨凡將妘承霜喚了出來,問道:“霜兒你說,我將風折煙投進煉丹爐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