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海派之中,墨凡盤膝坐於藥圃草地上,眉頭緊鎖,這麼遠的距離,又要控製小宇參加戰鬥,他已是滿頭大漢,不得不將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小宇的身上,再也無法做其它的事情,哪怕連站立也不行。
昨兒個一整夜的時間裏,都在承受著無窮的痛苦,就猶如淩遲一般,直到不久前才剛剛將身體恢複過來,現在又要浪費心神,把所有心思放在小宇那邊,精神力已略顯不支。
劍清寒氣喘籲籲,扶著插進地麵的蛟鱗白影劍,一臉蒼白的不可置信,哆哆嗦嗦道:“不可能……這不可能,別說是你,就算是掌門也未必敢以身抵擋,我的這最強一擊,不可能…不…”。
當劍清寒恐懼得已經說不出話的時候,意味著小宇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因為小宇很不想聽他再說一句話,所以才選擇掐住他的脖子。
如果再用點力,小宇就可以捏斷對方的脖子,但是他沒有那麼做,因為那不是他的賭資,為了不給雲幻絲製造太多麻煩,墨凡隻是用空閑下來的左手,抓住了劍清寒的右臂。
隻是輕輕一擰一拉扯,一條完整的手臂,就被從劍清寒的肩膀上卸了下來,這才是他們的賭資,當然,還有地上那把蛟鱗白影劍,小宇也沒有扔在那不管。
將已經麻木的劍清寒扔在地上,拾起蛟鱗白影劍,才對著他道:“你什麼都能拿出來和我賭,唯獨不該用人做賭注,你沒有那種資格,也沒有那個權利。
不光你沒有,長老也沒有,掌門也不能,既然你還分不清什麼是人,什麼是畜生,那我今天教教你。”說罷小宇將蛟鱗白影劍,一劍刺入了劍清寒的口中。
蛟鱗白影劍當然很鋒利,可作為武器的小宇,自然也機械般的很有準頭,在劍清寒不小心將自己斷了的舌頭,吞入了腹中之後,他才從恐懼中清醒過來,但是唯一能做的,就隻剩下大喊大叫了。
小宇很滿意自己的傑作,點點頭道:“對,就是這樣,隻會像野獸一樣大吼大叫的,就是畜生,能說出人話的才被稱之為人,你既然不配做人,就做畜生好了。”
看著痛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的劍清寒,口中和肩膀上的血液,一直這麼噴下去,看來不用救了。
小宇指著妘承霜,又解釋一番道:“你不用疑惑我為什麼這麼做,不光她是我的逆鱗,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生命就是生命,不是貨物。”
小宇沒有去理會,是誰在給劍清寒施救,手裏拎著蛟鱗白影劍,走到校場中央,所有弟子像看惡魔一樣看著他,在無數道驚恐的眼神注目之下,他接過妘承霜顫巍巍遞過來的,統計好的靈石數目賬單。
讓小宇沒有料到的是,校場之外的弟子,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再出口忤逆他,也沒有一個人再敢提出加賭的話來。
連同雲戊子和已經清醒無恙的曲靈織在內,好像所有的弟子,都隻是在欣賞他這麼一個惡魔,校場之上站著的,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妖孽?
妘承霜也很激動,不管是本尊還是分身,不管是小宇還是墨凡,那都是少爺在為她而戰,就因為別人拿她做賭注,自己就是墨凡那道任何人都不能觸碰的逆鱗,這種事情體現出來的,不光是用生命去嗬護的愛意,還有對她一發一絲的珍惜。
近萬名弟子,都明白了兩件事,一是門派之中有一位,將扮豬吃老虎這種事,當作職業的惡魔;另一件事,是所有人視作大師姐的雲霜兒,甚至連女弟子都傾慕不已的雲霜兒,竟然會是那個惡魔的女人。
小宇不知道這些弟子的心理,是有多麼激蕩,他接下來需要做的,就是代雲幻絲說幾句話,幾句適合目前說的話。
“我之前和劍清寒的賭資中,提到過大師兄這個賭注,其實你們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讓雲穹派不再有大師兄大師姐,隻需要以入門時間或者年齡,來稱呼師兄師姐就可以了。
修者,應以長生為念,而非一時之高低強弱,這麼淺顯的道理大家竟然都不懂?咱們入這雲穹派修煉,為的無非就是自己能多活些年頭,如果可以,最好能長生不死。
可總有那麼些人,總喜歡比出個高低強弱,在武力榜上排個一二三四五,大家入門的時間不同,修煉的時間長短也不同,甚至修煉的功法也不同,如何比對?又有何必要去爭鬥?如果想比,我看倒不如比比誰的境界高些,誰活的年歲多些,這些就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