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留在這裏等待主人來尋。”
阿姆死命的咬住唇:“那……”
“不可以,我不能將你帶走。”諦聽起身,大手搭在流蘇的細肩之上,他感覺得到,這個女人很傷心很傷心,傷心到讓他也開始抽痛了。
流蘇一把抓住阿諦的手,道:“不,這一回說什麼我也不會聽你的。若是早知道他們是來將你帶走的,我寧可,寧可不認吱吱。”
沐染楓此時退了出去,這裏已經不適合他呆了。
“流蘇……”諦聽深深的感覺到了什麼是無奈。
“不,我不要聽,不要叫我,從一千年前開始,那時我第一次遇見你,我就知道,我喜歡上你了,反正我也是一頭不起眼的小獸,誰也不會在乎我的感受,可是我就是知道,我放不下你,每年趁著獸鬥節,就過來看你,帶著我親手種的百果給你吃,希望你會喜歡。”
“千年了,我也老了,你卻還是那般模樣,我知道我品階不高,早晚會死去,可是,在我有生之年,我就是想每年陪你這三天,就三天,我會要求多嗎,可是,你卻連這樣的機會都不給我,我……”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走剩下的路了。
諦聽是隻神獸,一隻非常高級的神獸,高級到不是她這一個小獸所能夠屑想的。
阿諦有些複雜,說不出的滋味來,難道是他在主人那裏學到了‘冷心冷情’的精髓?
“你,不醜,也不老。”
呃,這種安慰人的方式,還真的是很獨特啊,可是無論流蘇如何哭泣,也擋不住阿諦離開的腳步。
獸鬥已經接近尾聲,十獸已經向玉城子發起總攻。
“你個人類修真,為何與我搶配偶。”
“欺獸太甚了。”
十人雖然疲憊,但為了繁衍後代這個任重而道遠的職責,他們也隻有一拚了。
玉城子內心也是崩潰的:“各位,我也不想,隻是,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他用餘光看向小安然方向,見他們淡定的盯著這裏,咬咬牙,再玩兩把吧。
以玉城子的身手,這十個獸隻需要一招,便可拿下,可是為了拖延時間,不得不降低玄氣,以一招分成十幾甚至二十招的來應對。除了拖延時間之外,就是他可不想贏得獸鬥,將一個胖茶壺娶回家,那個他還真不如找根麵條上吊得了。
況有彥,梵榮也發出不對勁了,這是……幾個意思啊?
白龍坐在獸坤的身邊,雖說不是陪笑,便好歹也陪了一上午了。
“獸城主,這獸鬥就要結束了,那麼?”是不是該辦正事了,比如告訴他,是否萬年前有隻神獸掉落?
獸坤看得正起勁,心裏糾著把汗,那個人類可千萬別贏啊,白龍的話,他當然就沒有聽在耳裏了。
“知道了知道了。”不耐煩的揮揮手。
白龍手指咯咯作響,這是他生氣的表現之一,況有彥梵榮不禁退後三退,遠離危險,珍愛生命。
唉,若是白龍知道獸坤也不曉得自己的城底生活著一隻神獸之時,他的臉色會不會比現在好看些,至少不是黑色,有可能是紅裏轉青,青裏又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