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何?”小宸笑一笑,明明不會拿劍,就不要裝成會拿劍的樣子嘛。
“你對靈兒的感情是玩玩?”那白衣男子用力的握著劍,麵無表情的指著小宸。
“倘若我是玩玩,我就不會在深夜來陪她。我很明白,你也喜歡她,可是,你為什麼不敢去表露?”小宸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也給他倒了一杯茶水。
“長時間錯誤的拿劍,手很累的。坐下來,我們聊聊吧。”小宸搖搖頭,要說這不會拿劍的人,小宸見過不少,可是,真沒見過一個文人手無縛雞之力還要學著那些修煉者。
“我對於她的感情,藏於心,止於嘴。”那白衣男子無奈的搖搖頭,拿起一杯茶水,一飲而盡。
“你當這是酒?還學古代文人為了情痛苦的死去活來?”小宸將那茶壺搶了過來。
“這麼好的茶水,別浪費啊。”小宸自言自語,感覺這茶水不多了,嘴一撇,望了一眼那白衣男子。
這男子是葉府的二公子,此人不善武學,卻滿腹才華。
俗話說,武能安邦,文能治國。
可這眼前的一切,卻讓小宸撇著嘴搖搖頭。
“其實,我對靈兒的感覺,我也不知道,我拚命的告訴自己,她是我妹妹,可是,這種情感,我控製不住啊!就如那萬箭穿心般,撕心裂肺。”那白衣男子低下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其實,你做的很對。倘若是我,我也會這般。情這個東西,不是人能控製的。自古文人多騷客。而你也不例外,倘若你能看到她幸福,不更好嗎?”小宸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他遞了一杯茶水。
“我今日前來,就是想看看她在南國學院的良人。”那白衣男子自嘲的笑了笑。
“現在感覺如何?”小宸卻望著他,一臉的期待。
“紈絝子弟。”那白衣男子仔細打量了一下小宸。
“呦,這詞用的不錯。第一次有人說我是紈絝子弟。可以。”小宸重重的拍了拍那白衣男子的肩膀,害的那白衣男子第一次承受了那重擊,第二次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揉了揉那肩膀。
“不過,你的為人還可以。重情義,敢做敢當,是條漢子。”那白衣男子感覺肩膀還是疼,於是,再次揉了揉,看了小宸一眼。
“我感覺你們文人也不斯文。你應該說是君子。”小宸雙手發力,隻見那微微的紅光出現,緩緩的治療著那肩膀。
“這修煉者就是好。可惜,我沒那個命。”那白衣男子看著小宸的手法,一臉的好奇。
“非也,非也,平凡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起碼,能活著。”小宸收回雙手,再次給他倒滿。
“你答應我,隻要你好好待靈兒,能讓她幸福,我便退出。我也算想明白了。”那白衣男子與小宸對飲了一下。
“這麼快想明白了?”小宸對著這個白衣男子總有一種很替他悲傷的感覺。或許,多數文人都是憂傷的。
他們都是感性之人,相反我們卻是理性之人。一個用情,一個用理。
望著那白衣男子悠然一笑,小宸心中說不出的滋味。
能讓一個用情至深的人放棄自己的情,這是多麼大的勇氣。
兩個人就這樣,彼此默不作聲,偶然相望笑一笑。
情這個字,太多的傷感,太多的流淚,能讓一個人笑,也能讓一個人哭。
這雨突然停了,這份突如其來的安靜瞬間彌漫了整個涼亭。周圍安靜極了,連那喜夜的蟋蟀也未曾發出聲響。
那瓦楞上的雨滴富有旋律的滴答滴答,一股寒冷襲來,讓那白衣男子猛然醒來。
那眼神中閃閃發光,白衣男子放下手中的劍,用衣角抹去眼淚,那泛紅的眼光中充滿了無奈與放棄。
“其實,這個世間女子還很多,上天隻是給你開了一個玩笑,讓你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我建議你離開葉府,去這大陸走走看看,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你要相信,終有一個人會躲過那密密麻麻的人海,與你對望那心靈的情感。”小宸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次力道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