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時那麼危險,早上問起來時還輕貓淡寫的說很簡單,唉!這家夥還真是拚命,以後還是盡量別讓他單獨行動為好“那家夥實在是讓人在某方麵不放心。”
“顏兒,我還聽三哥說,藝園也是你開的,那每個月的故事都是真的嗎?”都沒看過,回去一定去看看。
“不是,是我編的,你看過了嗎?”
“沒有,母妃都不讓我看,說有些故事有點大逆不道,不適合我看。”唉!越這麼說越想看,母妃怎麼就不明白呢?
大逆不道?自己是有些凸出女子獨立自主的思想,怎麼就成大逆不道了呢?“玉姐姐,藝園的故事隻是想傳遞女性獨立自主的概念,祛除女人為難女人的陳舊思想,也許一些對三從四德根深蒂固的女人來說有些難以接受,但我希望你能去看一看,到時候告訴封妃娘娘你的想法為好,這是為了你自己的未來。”能不能明白還是要看你自己。
“看個戲而已有這麼嚴重嗎?”弄得自己更好奇了。
長安的皇宮裏,人前尊貴麵目柔和的熙嬪曹書墨,此時大發雷霆,頭發散亂、猙獰著麵孔摔了所有能摔的東西,對跪在地上的一侍衛大吼道“廢物,你們一群廢物,五百多人竟然殺不了他們,要你們何用?”
單膝跪地的侍衛低著頭,看不見他的表情,就是那麼跪著,任她發夠怒火。
曹書墨的怒火似乎因為他的不聲不響更加高漲“既然皇上也去接他們,就連皇上一起殺了,不然等他們回來嗎?那個人說過,她有備而來,在回宮定不好對付,你是想讓我們十年算計得來的一切付之東流嗎?”
侍衛終於開口,他語氣十分平淡,刺殺皇上這件事在他眼中顯得十分正常,像餓了要吃飯一樣“娘娘還是三思,雖這幾年稍有權力在手,但和封家還是有天差地別,如果皇上早早駕崩,得益的還是太子一方,就算連太子一起除去,封貴妃也一定會力保與太子親近的三皇子,而且,娘娘當了太嬪,會被剝去一切自由老死宮中,那時才是所有努力付之東流的時候。”
“那該怎麼辦?”曹書墨快氣瘋了,幾乎可以用嘶吼的“殺又不能殺,還有什麼辦法阻止她回宮呢?”
“事情也許並不如那人所說,娘娘還是莫要太悲觀了。”現在已經沒有辦法阻止他們回來,能做的就隻有等待指示,看下一步如何應付“娘娘別忘了,我們還有棉貴人。”
“她更是廢物,進宮有些日子了,竟然還不能侍寢,她以為她是我嗎?我的身體隻有他有資格擁有,就算皇帝也是沒資格?告訴那個賤人,在辦不好,就把她賣到妓院去,培養她的銀子可不是白花的。”實在是累了,她在一片狼藉中坐在圓凳上,拍拍手。
一群宮女太監魚貫而入,像是對眼前的一切早已習以為常般麵不改色的收拾,再重新擺好替代那些打碎的花瓶器具,不一會兒的功夫,房間恢複如初,像從未改變過一樣。
似乎是因為發過脾氣心裏舒服了些,恢複冷靜的她由著自己的貼身宮女為她重新束發“既然已經如此了,就隻能希望棉貴人爭點氣,皇甫如玉那丫頭最好還是厭煩她,我也好繼續利用。”
侍衛道“怕是這點不如娘娘的意了,公主似乎十分喜愛平西王,回來的時候共乘一輛馬車,時常有笑語傳出,看來相處很是融洽,況且,公主已然長大,有了分辨是非的能力,再加上封貴妃的調教,利用已是不可能,現在隻希望別把小時候的事說出來引人懷疑。”
曹書墨看著鏡中的自己那般端莊美麗,在生氣也不想破話自己的美麗,隻能壓下心中的怒氣“算了,本來那丫頭我也沒報多大希望,如今封依雪(封貴妃)身體大不如前,看來我們的計劃她們還沒有發覺,要不了多久她就會殘廢,到那時,文妃隻懂禮佛,韓妃又是隻會打拳的莽婦,能撐起大局的就隻有我了,這後宮就是我說了算。”她好像已經穩?7?8操?7?8勝券般得意的笑著,想象著將來與那人雙宿雙息的坐擁天下,真是不得意都不行啊!
那侍衛低垂的眼眸中閃過譏諷,不過很快掩藏好“娘娘說的是,平西王再怎麼聰明終究不過是個沒有實權的女子罷了,不足為懼,娘娘大可放心。”
曹書墨得意又不失優雅的大笑著,對自己的前途信心十足。
午後,回長安的隊伍已在皇宮正宮門,因為是偷偷出宮,並沒有人出來迎接,皇甫兄弟重回馬背,鄧遠亮出腰牌,大門緩緩打開。
朝顏掀開馬車窗簾,看著威嚴聳立的皇宮,回想起當初在這裏重生的心情,五味雜成。
十年後,她終是為了剪不斷的牽絆回到了這個當初拚命想逃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