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斌騏心知瞞不過去了,一咬牙,隻得如實說道:“她去自首了!”
“自首?為什麼?她做了什麼了?”沐遙驚訝的問道。
“淩清兒死了,是她撞的。”慕斌騏靜靜的說道。
“你騙我的吧!”沐遙不可置信的問道。
慕斌騏輕輕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沒有,是真的,你要不信的話,你問鬱陽和岑靈,看看淩清兒是不是真的死了。”
沐遙隨即將頭轉向鬱陽和葉岑靈,兩人的麵上雖也是有些驚訝,但仍是點了點頭,表示淩清兒已死的事是事實。
“我不知道許若言究竟是不是故意的,但是沐遙,你應該知道,她是為了你。”慕斌騏的聲音略顯沙啞,帶了無盡的憂傷。
“她憑什麼這麼做,我和淩清兒的恩怨是要我們倆個自己去解決的,她有什麼資格摻和進來。她不是一向主張要獨立的嗎?我沒有要她幫我。”沐遙埋怨著。
鬱陽與葉岑靈麵麵相覷,這段時間沐遙在醫院裏,對外麵的事情鮮有知曉,對於淩清兒的死,鬱陽和葉岑靈自然是知道的,隻是被許若言撞死的事實他們倒是真的不知道。剛剛聽慕斌騏那麼一說,自是驚訝無比。
“慕斌騏,你不是很厲害的嗎?我不信你救不了她,是不是,你一定有辦法可以救她的,你為什麼不救?”說話間,沐遙的眼睛已經濕了。
慕斌騏卻突然沉默了,是因為他要怎麼回答沐遙。他是有辦法救若言,隻要他想救的話,無奈許若言決心已定,又能怎麼辦呢?
“你說話啊,你現在怎麼不說話了?是不知道說什麼了嗎?還是你根本就不想救她?”
許是因為情緒太過激動,沐遙竟有些語無倫次。
“沐遙,你冷靜一點,聽聽斌騏怎麼說。”鬱陽輕聲勸慰著沐遙,隨即又轉向慕斌騏,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是知道淩清兒死了,報道也說她是出車禍來著,難道若言真是故意的嗎?”
慕斌騏卻是搖搖頭,淡淡的道:“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當她回來的時候,告訴我說,淩清兒已經死了,是她撞的。不就是一條人命嘛,別說隻是淩清兒,就算是他沈家的人,我也能讓若言平安無事的。可是她自己要去,我怎麼能攔得住呢?”
沐遙滿臉疑惑的看著慕斌騏,不解其意。
“什麼叫她自己要去?難道有人想故意求死嗎?”沐遙嚷叫著。
“沐遙,你冷靜一點。”葉岑靈輕輕拉扯著沐遙的衣角,低聲告誡,畢竟是公眾場合,何況她沐遙又是顏色的台柱。
“沐遙,不管你信不信,我已經努力的跟她說了,可是她主意已定。現在在派出所裏,你要是真的不明白,就去問她自己吧!”慕斌騏有些失落的回道,話音未落,便起身離去。昏暗的燈光裏,慕斌騏的背影顯得有些落寞。
“鬱陽,陪我去派出所。”沐遙當機立斷。
葉岑靈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慕斌騏漸漸消失的身影上,鬱陽也不是剛認識葉岑靈,自然知道葉岑靈的心事。遂交代了一聲,讓葉岑靈陪著慕斌騏,自己則陪沐遙去了派出所。
該死,太急躁,也沒有問慕斌騏究竟是哪個派出所。
“那個,沐遙,你不知道是哪一個,你怎麼找?”鬱陽擔憂的問道。
“一個一個問!”沐遙固執的回道,沐遙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找著許若言,將她帶回去。
已經失去了一個姐姐,不能再失去一個。
雖然你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對我,雖然總會覺得你不夠關心我,雖然你永遠都是一副誰欠你幾百萬的麵容,有太多雖然,終究是敵不過一個但是。但是這麼長的時間裏,我已經把你當成了親姐姐,跟黎清悠一樣的姐姐。
沐遙心裏焦慮萬分,突然覺得自己有許多許多話沒有對許若言說,可是就怕來不及,就怕以後都沒有機會了。
不管怎麼樣,都要找到她!
鬱陽給慕斌騏打去了電話,仍舊是關機。想是許若言出事,慕斌騏的心裏應該是比任何人都要難過的。
想了想,鬱陽又撥通了葉岑靈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