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言。”她道:“你不是混世魔王嗎。你欺男霸女的名頭占了那麼多年,你居然連這個都不會。”
朱珣大怒,撲在她身上咬了一口,“我會!我怎麼不會。”
“知道了,知道了。”戈玉潔道:“你會,你什麼都會。你經驗豐富,可以了吧。”
朱珣滿意的笑了,準備去拿燈。
“你等下。”戈玉潔拉住他,從枕頭底下摸了一本書出來,封麵沒有名字,但內容卻讓人看的血脈膨脹。
朱珣驚奇不已,一頁一頁的翻,索性坐起來仔仔細細的看,“居然是這樣的。這姿勢……這姿勢怎麼掰扯?”
“你看,這是女人的腿,往上。”戈玉潔道:“這是男人的腰。你怎麼連這個都看不明白。”
朱珣哦哦的點著頭,又接著往後翻,夫妻兩個人也忘了正經事,借著燈光看的熱血沸騰。
第二日直到中午兩人才起床,楊氏遣了身邊的嬤嬤的過去,進了喜房,房裏的幾個陪嫁丫頭麵無血色,嬤嬤瞧著不對勁,忙掀了被子,這才看到,元帕上幹幹淨淨,什麼都沒有。
“這……”嬤嬤也不知道怎麼辦,急急忙忙的收了元帕,和幾個丫頭道:“這事,都給我爛在肚子裏。”
幾個丫頭戰戰兢兢的應著。
嬤嬤回了正院,將此事和楊氏一,楊氏也愣了半。
“兩人定親好幾年,莫不是早前就做了糊塗事?”楊氏心裏沒底,“正言的性子,是會犯渾。”
嬤嬤不好,將元帕放在匣子裏,猶豫的道:“那這事……就不提了?”
“不提了。玉潔是好孩子,他們兩個隻要好好的,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楊氏著,無奈的歎了口氣。
憂慮了一整日,誰知第二早上,陪房的丫頭抱著染血的床單跑進了正院,“老夫人,您瞧瞧!”
床單一朵血紅的梅花。
“這……”楊氏想不明白,昨沒有,今倒有了?
一邊,嬤嬤收了床單,和楊氏低聲道:“奴婢想著,莫不是昨晚國公爺喝醉了……今兒這才圓房的?”
“有道理。這兩個渾人……”楊氏哭笑不得。
蘇婉如沒去戈府吃回門酒,肚子大的厲害,她由蕭老夫人陪著,在院子裏散步。蕭老夫人道:“……兩家都是識禮重禮的好人,這門親事結的好。”
“我也覺得。正言性子單純跳脫,玉潔活泛又不呆板,合適的很。”蘇婉如想起他們兩個人在嫻貞女學鬥嘴時的情景,“……一見麵就吵架,怕是以後過日子也要這樣的。”
“夫妻,吵吵鬧鬧才有意思。”蕭老夫人道:“暮色沉沉的,那就是老人家了。”
蘇婉如想想也對,捧著肚子才回廊上坐下來,“娘,我總覺得我這肚子大的出奇,是不是比懷八月的時候大多了?”
“我瞧著是。”蕭老夫人道:“懷八月的時候,臨月當生也沒有這麼大,這現在還有兩個月,就這麼大了。”
蘇婉如怔了怔,道:“不會是兩個吧?”又道:“林氏和蘇氏都沒有生雙胎的。咱們家這邊有嗎。”
“有啊。”蕭老夫人道:“一胎兩個兒子,二房、三房的幾個堂弟都有。”
蕭老夫人數了數,“加上旁支的,估摸著有五六個雙胎。”
“不……不會吧。”蘇婉如嚇的不輕,生一個就夠疼的,若是兩個,豈不是要她的命,“阿彌陀佛,可千萬不要兩個。”
蕭老夫人也怕,女人生孩子就是鬼門關前走一遭。要是蘇婉如有個好歹……她不敢想象。
“不會的。”蕭老夫人道:“就算是兩個,也是順順利利,平平安安。”
晚上,蘇婉如將這個猜想和沈湛,沈湛驚的半沒話,盯著她的肚子看著,凝眉道:“……要不要多請幾個穩婆回來?”
“不是請了兩個了嗎。還有梅予坐鎮。”蘇婉如忽然很後悔和他這件事,他這幾個月比她還要緊張。睡覺的時候,隻要她一動他就醒了,有時候半夜不睡,就盯著她瞧,生怕她要喝水或是解。
“還是多請幾個的好。”沈湛沉聲拍了板,“這件事,你聽我的。”
蘇婉如拉著他的手,這才發現,他的手極涼。就算是冬,他的手也是溫暖的,此時此刻卻是涼若冰水,她哄著道:“你別緊張啊,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我不怕,誰我怕。”他著,將她擁在懷裏,低聲道:“不過,這一次以後,再不生了。”
這種膽戰心驚的日子,實在太難熬了。
“那要是這胎還是兒子呢。”蘇婉如笑看著他,“也不生了?”
沈湛點頭,“不要了。我以後記得吃藥,把藥掛脖子上。”
“傻瓜!”蘇婉如掐他的胳膊,“要還是兒子,你不要,我都是要生的。多子多福,我們又不怕養不好。”
沈湛搖頭,堅決不同意,“這話以後再,先把眼前的難關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