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都被封印了內力,現在隻是全憑各自的身體素質在硬鬥。
阿厲沒有學過任何招式,隻學過了內功心法,所以他隻會使用最簡單的拳腳功夫。
而那侯袁雖然學過功法招式,可他現在是處在瘋魔狀態,還能指著一個瘋子使出精妙的招式不成?所以他也是憑著瘋勁一通亂打。
於是你一拳,我一腳,兩人雖然都打得毫無章法,卻也旗鼓相當,不相上下。
隨著拚鬥時間的加長,阿厲堅持變態練體的成果逐漸開始體現,他的續航能力明顯高過瘋魔的侯袁,終於逐漸開始壓製侯袁的進攻動作。
要對付一個瘋子可不容易,何況是一個會功夫的瘋子,所以阿厲雖然壓製住了瘋魔的侯袁,但始終無法徹底擊敗侯袁,於是他開始尋找能能夠徹底擊敗侯袁的方法。
通過觀察,阿厲知道一通亂打是無法解決問題的,於是他開始有意的引導著侯袁攻擊。
在誘導了一陣後,阿厲覺得時機成熟,於是故意賣了個破綻出來,然後有意引導侯袁發現他的破綻。
果不其然,在發現了阿厲的破綻後,侯袁本能的開始攻擊,於是成功掉入了阿厲設下的招式陷阱,被阿厲一連串強烈的反擊打了個烏眼青,正頭暈腦脹間,被阿厲雙手一扣反製下來後,徹底的壓製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瘋子就是瘋子,就算是被阿厲壓製在了地上,侯袁還是不停的掙紮,那蠻力使出來,幾次都差點讓阿厲脫手。
阿厲隻能咬著牙,全身繃緊,使盡全身勁道和侯袁僵持著。
還好阿厲續航力驚人,一刻鍾以後,侯袁掙紮的力道逐漸減弱下來,眼睛裏的猩紅也逐漸退去,神智也開始慢慢恢複。
但因為侯袁是被臉貼地的壓在地上,所以阿厲並不知道侯袁正在從瘋癲中恢複正常,他手上的力道也就一點不敢鬆懈。
侯袁脫離瘋魔後,終於感受到了阿厲巨大的壓製力,疼得他趕緊求饒。
“疼疼疼,小哥啊,你能輕點嗎?我頭都快被你給擰下來了啊”
聽見侯袁突然開口求饒,阿厲知道侯袁終於清醒了,但他並沒有放鬆手裏壓製的力道,因為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真的好了,萬一等會又犯了怎麼辦?
“說,為何無緣無故就突然襲擊我?我可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對於阿厲的質問,侯袁開始認真的回答起來。
“實在是對不起,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小哥你聽我解釋“
侯袁在阿厲的壓製下歎了口氣,繼續道:
“哎,實不相瞞小哥你,你問到問題也是我被帶到這裏來的原因”
“這事要從我的名字和長相說起,我的名字是我母親取的,他是我記憶裏唯一的親人,後來也是因為我而去世,所以我 立誓不會讓任何人辱沒了母親給我留下的唯一遺物,那就是我的名字”
“不知為何,從半年前開始,我總是會不時的發瘋,起先還好瘋得不重,可後來在被一個師兄嘲笑了名字和長相後,我突然瘋魔般的暴起,直接就害了那師兄的性命,這事我也很是內疚,雖然那師兄平時對我很不友善,但也不至於被我奪了性命。”
“這事出了後,師門便說我是入了魔,本是想要將我處死,我怕極了,這時師傅出麵在長老會上將我保了下來,我這才得以活命”
說道這兒,侯袁一臉的感激之情。
“將我保下來之後,師傅便將我帶到了這裏,他說這裏能夠讓我驅除魔性。可兩個多月來,卻一點用處也沒有,每次聽見有人嘲笑我的長相和名字,我便會暴起傷人,真是愧對了師傅的一番心血啊“
解釋道這兒,侯袁又歎了口氣:“唉,這就是我為何會在小哥你發笑後,突然暴起攻擊的原因了,真真是對不起小哥你了”
侯袁的語氣中,除了真誠以及對師傅的感激,還顯得十分的沮喪和悲傷。
聽了侯袁訴說的經曆,阿厲發現這個最開始嬉皮笑臉的人,居然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接著,阿厲由侯袁的經曆聯想到了他自己。一想到吳奎、炎昕和風二對他做下的事,他突然疑惑頓起,於是追問侯袁道:
“我問你,你是不是在此前一直在吃一種黑色的小藥丸,說是傷藥也好,說是能夠幫助你修煉修為也罷,總之是吃了很長的時間,之後還吃了一種白色的藥丸,那藥丸比黑色藥丸稍大,而你瘋魔殺死自己的同門,也是在吃了那白色藥丸後不久,是不是?”
阿厲嘴上追問著,手上卻沒有半點含糊,依然牢牢的把將侯袁壓製在地上。
聽了阿厲的話,侯袁沉默下來,他仔細的回想了半天後說道:“聽你這麼一說,唉唉唉~,小哥你能輕點嗎?我手臂都快被你扭折了”
阿厲稍微放鬆了一點力道後,‘侯袁感覺好了點,接著道:“聽小哥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麼回事,那黑色小藥丸就是我師傅給我的,說是能助我增加修為。從師傅收我做他的入室弟子開始,就開始在吃了,吃了好幾年,也很管用,修為一直都在增長,後來三個月前,師傅便讓我吃下了你說得那種稍微大點的白色藥丸,然後就出事了,可這些,小哥你是如何得知的啊?”
聽了侯袁的回答,阿厲心頭一跳,他知道身下這個人應該就是其他三個藥引子的其中之一。
想到這,他竟突然覺得身下這個猴臉的少年親切了不少。
可能極為相似的遭遇,讓阿厲產生了一種同病相憐的親切感,隻是區別在於阿厲知道一些底細,而這猴臉少年卻一無所知,到現在提起他的師傅,他都還感激涕零的。
既然搞清楚了緣由,知道了侯袁的爆發點,也發現侯袁現在沒有了攻擊性,阿厲也就不想在繼續壓製著侯袁了,畢竟這樣做太累人,於是他慢慢鬆開了壓製著侯袁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