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居高臨下的觀望,他這才知道身處的廣場和背後的大堂,原來是建在一串巍峨山脈的最高主峰之上。
從上往下一眼望去,整個山脈間的景色盡收眼底。
隻見山脈間青蔥翠綠,連綿廣闊,其間大小建築不計其數,亭台樓閣、水榭環宇,應有盡有。
這些建築中,有的高聳而起,越過山間的茂密蒼翠,顯得雄偉非凡,而有得則微露尖角,隱於青蔥之間,顯得小巧玲瓏。
遠遠望去,這些大大小小的建築雖然各有特點,但在大體的風格上,卻都有相似之處,就像各種放大了的不同丹爐一樣,散落在山脈之間。
這眾多的建築雖然散亂的分布在蔥鬱的山間,但如果仔細琢磨,便會隱約發現,這些建築在排列的方式、朝向和方位上,都隱隱間符合著某種無法言語的規律,給人一種道法自然的感覺。
當這些景象在阿厲的眼前展開時,他以為這應該就是那老祖口中所說風嶺丹宗的大致模樣了,同時也讓他大開眼界,見識到了什麼才叫做真正的大門大派。
對比一下那小得如同農莊下院的雷神門,用雲泥之別都不足以形容雙方之間的巨大差別。
但其實阿厲並不知道,此處雖是風嶺丹宗,但並不是風嶺丹宗的全部。
作為吳界三大勢力之一,這風嶺丹宗是以這風嶺山脈為權利核心,向外輻射出五百多裏地,在這個縱橫一千多裏的巨大範圍內,風嶺丹宗擁有著絕對的生殺賞罰之權,可謂是勢力極為龐大。
看過了山間的景色,阿厲接著便被兩個男人押著走下了山巔廣場,來到了一條山間路上。
走在泛起青苔的青石板路之上,穿行在青蔥翠綠之間,本應讓人心曠神怡,但阿厲卻沒有這個感覺,他正在努力記憶著沿途經過的一切環境。
雖然不知道這樣做有何用處,但阿厲總覺得先記在腦子裏總規是沒有錯的。
徒步走了小半天,三人麵前遙遙出現了一間如同四合院一般的院子。
從遠處看,這院子的造型典雅中帶著一點怪異,走近後,發現院牆上布滿了斑駁的水蝕痕跡和厚厚的青苔,可見這小院肯定經曆了長久的歲月。
押著阿厲來到院子門前,一人鬆開了阿厲,上前敲門。
“師叔開門,老祖又讓晚輩帶了個入魔的小娃兒來了”
另外一人帶著阿厲到門前站定後,也鬆開了押解著阿厲的手,不在壓著他。
阿厲終於輕鬆了,就像肩頭去掉了兩座大山,但他也不敢逃跑,因為他深知自己在這兩人麵前完全沒有希望,而被抓到後肯定少不了一頓暴揍,這是何苦來哉。
“吱~~”
就在阿厲活動著被押得發麻的肩膀時,院子的門被人從內而外的打開,接著走出來一個衣著素袍的高大老者,看樣子歲數不小,但卻精氣神十足。
老者闊步而出,來到阿厲三人麵前,先注目的看了眼阿厲,接著舉起右手向那兩個男子揮了揮,意思很明顯,就是叫那兩人自行離開。
而那兩人顯然對那老者十分恭敬,看見老者揮手後,便自行轉身離開。
目視那兩個男子離開後,那高大老者又把視線集中在阿厲身上,接著轉身推門而入,當先往院子裏走去。
“進來把”
聽見那老者叫自己進去,想起那老者剛才冷冽的眼神,在想想剛才那兩個男子對老者的恭敬,阿厲知道這老者絕對不是自己惹得起的,於是他打消了逃跑的念頭,快步走進了院子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