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知道我要喝什麼的!”鍾瑞蹊古怪的笑著。
曲苡星還有些懵懵然,顯然是沒有從睡夢中抽離出來。
“哦!”她呆呆的答,夢遊般走回了小樓。
鍾瑞裔不停的搖著頭,沒一點符合他心中女傭的要求,可為什麼就聘請了她呢?他自己也說不清,隻是那時候心中的念頭就是要請定了他。
鍾瑞蹊不管他臉上莫測的神色,拉著他進了小樓裏。
廚房裏有輕微的摩擦聲,兩人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在遠處觀望。
她的動作輕柔虔誠,像是對待一個稀罕之物一般。磨好後她又極用心的放在小爐裏煮了一會,然後複雜的幾道工序她卻做的利落快速,好像隻是一會的功夫兩杯不同的咖啡分別端到兩人的麵前。
鍾瑞蹊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然後看鍾瑞裔遲遲沒有動作,一本正經的說“沒毒,可以放心食用!”
看他一板一眼的學的那叫入木三分,曲苡星心道一句,此小孩真乃一魔童也!
鍾瑞裔慢慢的含了一口咖啡,這畫麵簡直就是初見鍾瑞蹊那天的情景再現。曲苡星無語,知道你們是孿生的,也不用如此神同步吧?
幾秒後,鍾瑞裔將口中的咖啡咽下,可是口中仍有餘香。他看了眼曲苡星,沒想到她泡咖啡的手藝竟然這般好。
“怎麼樣?好喝嗎?”鍾瑞蹊有些忐忑的問。
鍾瑞裔沒有回答,轉移了話題說“你現在也喝咖啡了?”
“牛奶咖啡,兔子特別泡的!”
原來裏麵加了牛奶,也算是她有心了。
曲苡星站在原地觀察,看鍾瑞裔的樣子,似乎她泡的還算不錯。隻是這兄弟倆也真是奇怪,一個喜愛的另一個絕對不愛,仿佛是一種默契一樣。她站著站著覺得有些尷尬,期待著他們誰讓她離開,可卻沒有一個開口。
“我這次來是要告訴你件事!”鍾瑞裔一直拿著手中的咖啡,愛不釋手的樣子。
“我要和子琪訂婚了,就是下周。”鍾瑞裔的聲音冷談如冰,在小樓裏卻一直回蕩。
這是……在示威嗎?曲苡星怎麼聽怎麼像,望向鍾瑞蹊的時候,發現他仍是一臉白癡相,仿佛根本不曉得鍾瑞裔說的是什麼。
曲苡星推了一下他,小聲說“該你說話了!”
“我說什麼?”同樣鍾瑞蹊也小聲問她。
曲苡星一臉黑線,這還用她教嗎?什麼恭喜吖!祝福你啦!還不是隨口的說。
“隨便!”她小聲說著,心想才懶得管你們兄弟間的事。
“隨便!”結果鍾瑞蹊還真的就照著她的話去說。
隨便?鍾瑞裔有些小小的震驚,他以為鍾瑞蹊要說的是不可以。因為一直以來子琪都是他們兄弟間相爭的對象不是嗎?是什麼讓他改變了想法呢?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鍾瑞裔看到的是一雙澄淨靈動的大眼睛。是……她?
鍾瑞裔心中一煩,一口飲下剩餘的咖啡,說了一句“最好是!”便離開了小樓。
他們兄弟是怎麼了?子琪小姐又在他們中充當了怎樣的角色?曲苡星滿心的好奇。
他變了!站在落地窗前鍾瑞裔手裏拿著咖啡,晚霞映紅了他的臉。
以前的他安靜的仿佛不存在,如今的他卻活潑了許多;以前的他是不會喝咖啡的,如今的他卻誇讚咖啡好喝;以前的他會和自己搶子琪,如今的他好像忘了子琪的存在一樣。到底是什麼讓他改變的呢?
鍾瑞裔想的有些頭痛,他喝了口手中的咖啡不由地微微皺了一下眉。什麼時候這咖啡變的如此難喝?他有些懷念起下午時在那邊喝的咖啡,那香醇似乎還在嘴裏縈繞。
鍾瑞裔起身找出許久未用的小壺煮了起來,可結果依然不是很好。他的頭又疼了起來,可是無論他怎麼喝咖啡都不管用了。於是,他下定決心般向小樓走去。
撲鼻的飯香將小樓添滿,鍾瑞蹊圍著她打轉。
曲苡星有些無語“你這樣我怎麼做東西給你吃呢?”
“你做你的,我又沒有妨礙到你!”某人站遠了些說。
怎麼沒有妨礙,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有妨礙好不好!雖然鍾瑞蹊也沒做什麼,可是不經意瞥到他那雙萌死人的大眼睛,曲苡星認為他就是妨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