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麼靜靜的盯著自己頭頂上的那塊天花板看著,看著,隔了好一會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才微微轉了一下。她伸手去拿自己桌上的手機,她的手顫顫巍巍的抖著,試了好久才抓起自己的觸屏手機,上麵的時間顯示是十月十九號,晚上八點。
她把自己的手機緊緊的貼在自己的懷裏,眼角的淚水止不住的滑落,她看了一眼四周這是她熟悉的房子,也是她住了將近兩年的屋子。她任由自己的眼淚簌簌的往下掉。隻是抱緊自己懷裏的手機連鞋子都沒有穿就直接跳下床。
她朝著自己的衛生間走了過去,每走一步,她好像還能感覺自己身體被銳利的刀子捅進的刺痛。盡管她現在的身體沒有一絲醜陋可怖的致命的刀痕。江紫蘇終於到了她屋內的那洗手間,她打開門再次關上門。
抵著門板的身體這才慢慢的靠著冰冷的木板滑坐在瓷磚地板上,那麼冰冷的寒意她似乎一點也感覺不到,她看著自己懷裏的手機,找了那個最熟悉也撥的次數最多的號碼打了過去。電話隻響了兩聲就被人接了起來。
江紫蘇從來沒有注意到這些微小的小細節,電話那頭接聽她的媽媽隻是電話響了兩聲之後就接通了,那麼可想而知,她是時時刻刻都把電話放在自己的身邊的。江紫蘇知道自己的媽媽是非常愛自己的,隻是她不知道她媽媽的愛是那麼的重,都說父愛如山,在江紫蘇看來,母愛如山一點也不為過的。
“小紫”質樸卻帶著一絲關切的聲音隔了千山萬水傳來過來,江冬黎叫了一聲女兒的小名,卻不見女兒的回答,她有點著急了,“小紫,你出什麼事情了嗎?”聽著耳邊傳來焦急的熟悉的聲音,江紫蘇哽咽了停止哭泣,隻是緊緊的貼著電話這頭說了一句,“媽媽,我想你了”
“傻孩子,媽媽也想你”江冬黎等了半天才等來女兒說想自己了,鼻子也跟著一酸,她從小沒能給女兒一個完整的家,也無法給女兒找一個父愛。她總是覺得自己虧欠了女兒太多的東西。好在她家的小紫從小就乖巧懂事,學習成績也非常的好。
江紫蘇的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因為一場意外事故就死了,他們家獲得了一些賠償款。不少親戚和江爺爺奶奶要瓜分這筆錢。都是江冬黎直接堵了回去。她們孤兒寡母的就被趕了出去。江紫蘇就隨了母親的姓氏。
哪些賠償款江冬黎沒有直接拿來用掉,而是購買了兩套地基,而最開始的那段時間她們母女二人就租住在最簡陋的屋子裏。江夏蓮自己去了工廠裏上班,用賺取的微薄的工資養活自己和女兒。
無論是吃了什麼樣的苦,江夏蓮沒有在自己女兒麵前說過一句。那年江紫蘇還小,工廠裏有好心的人也撮合她的媽媽再嫁。三十幾歲的女人帶了一個幾歲的孩子,要改嫁也是可以行的通的。江夏蓮猶豫了好幾天還是去看看同事王嫂子介紹的男人。
她原本是抱著給女兒找一個爸爸,給女兒一個完整的家的想法去看看男方的。對方是一個四十出頭的普通男人,江冬黎長的不算難看,也算不上好看。可男人的家庭條件實在是太差了,至今都娶不到媳婦。想著取了一個大的,還有贈送一個小的,男人也動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