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梢上的綠姬身形微微一頓,她手裏的貝殼隨著音符越來越多的聚攏,完整的貝殼開始出現一道細微的裂痕,就那麼一點點的裂痕,處在她幻術之內的所有的地方都開始出現瓦解崩離。畫府的上空沒有了透明的線操縱人們的思維,隨著綠姬幻術的瓦解,處於幻境裏的人們也慢慢開始清醒過來。床上原本是死去的雲煥的身體突然間就消失不見了,畫秀芝看著自己手裏的寒冰劍,她滿是殺意的眼底慢慢的恢複了一絲清明,她是怎麼了?她拿著自己的法器似乎在那一瞬間就要殺了眼前的畫九,可是為了什麼要殺了畫九她突然記不起來了,是因為雲煥的死。她抬眼朝著床的位置看過去,上麵空無一物,“母親”畫秀芝這才想起自己的母親,既然雲煥沒有了,那麼她的母親是不是也還活著。
她握緊手裏的寒冰劍直接轉了身超門外衝了出去,畫九看了一眼地上病怏怏的小狐豬,把它放進乾坤袋裏。手雷抓著自己的笛子也朝著話秀芝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幻境裏的雲煥停止腳步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不對勁,可是他一時間找不到出去的方法,他的師父在當年一別之後再也沒有出現了,他不可能還會在見到他。那麼現在的一切就是他的幻想。他的修為和曆練立刻就讓他察覺到了異樣,隨著一聲悅耳的音符響起,他眼前的一切就那麼消失了。他還是站在剛才的位置,隻是他的腳已經微微跨出了一小步。
“不好,”綠姬看著被自己幻術困住的人那麼快就清醒過來,她心裏暗叫一聲不好,身形就要跟著消失的空隙,雲煥出手更快,“繩索,捆”散發著金色光芒的繩子就朝著綠姬的身體飛了過去。“幻術,藤蔓”金色的繩子在靠近的時候,一條綠色的藤蔓好似一條有生命的蛇一般代替綠姬,綠姬從原來的地方騰空而起,金色的繩子隻捆著一節藤蔓。
“暗翼”綠姬看了他一眼,“我們走”他們不是他一個人的對手,即便找不到魔尊要的人,他們隻能先選擇離開這裏。“想走,沒那麼容易。”雲煥看著他們的身影,冷聲說道。靈劍從雲煥的掌心顯現,青色的光芒越來越濃,雲煥握住劍柄喊道,“斬”就見青色的光芒幻化成一條巨大的龍的形狀直接朝著暗翼的身體穿透過去。暗翼低頭看著自己胸口出現的一個空洞的大孔,臉上出現扭曲的痛苦和對死亡的不甘,消散在空氣裏。
“魔尊”摩孑似乎就在一瞬間就感覺到暗翼消散的氣息,“暗翼出事了”他一邊跪在陰柔男子麵前,一邊說道。“去,把我要的人帶過來。”那道笛音就算他沉睡千千萬萬個日子都能一瞬間就辨認的出來,他這次要讓她徹底的消失,然後奪回自己的強大無比的肉身。白澤微微眯著他那雙金色的眸子,眼底皆是一片冷意。
“是,魔尊大人”摩孑身體一隱,洞府裏就剩下白澤的身影。
畫府的大夫人的內室裏,等畫秀芝趕到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母親手裏握著金色的發簪,尖銳的一端正狠狠的刺向地上的一個身影,那是她的貼身丫頭,看著地上紅色的血液,看著大夫人扭曲猙獰的麵容,畫秀芝有點還在夢中的錯覺。“我殺了你,我殺了你這個賤人,你搶了我的丈夫,一把火燒不死你,我就再殺你一次,你的女兒我也讓她殉葬了”大夫人一邊刺著已經沒有生命氣息的丫鬟一邊大聲的喊著。“母親”畫秀芝捂著自己的嘴邊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她的母親是發瘋了嗎?她要殺誰?她又殺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