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知道如果我能活著回來,意味著什麼”聽雨反唇相譏,他當然知道這趟出門可不是出去旅遊的,那樣複雜的局麵,一個處理不好就死在外麵的可能性幾乎顯而易見。他明知凶險無比卻也要試一試。
“卡魯,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哈迪殿下的隨從了”艾瑞斯看了一眼哈迪,然後朝著他背後的位置說了一句。“是,大人”一道低沉內斂的聲音突兀的從聽雨身後的位置傳來。他嚇了一跳的同時還不忘回頭看。就見從陰影處的城牆下走出一個年輕的男子,他約莫一米八的個子,五官深邃卻不張揚。單膝跪下之後就低垂著頭沒有做聲。“他是我的親衛隊,送給你了”艾瑞斯挑著眉毛看了一眼哈迪和他的兩個隨從,就這樣的出門,估計還沒到圖塔就讓人在路上殺了。他隱約不舍得眼前的少年橫屍郊外。他要掙開他的束縛,他給他一個機會。等他跑了一圈之後一定還有乖乖的回到自己的身邊的。艾瑞斯是打著這樣的主義才讓聽雨任性一回。“他,你還是自個留著吧”聽雨沒有領情,他艾瑞斯的貼身暗衛,他才不能放在身邊。
說的好聽是送給他了,聽雨一想到自己身邊就放著一個艾瑞斯的眼線渾身都覺得不自在了。“卡魯,你也聽到了,你的新主人不要你”艾瑞斯似乎也猜到了眼前少年不用自己的暗衛是因為什麼,他眼神冰冷的看著地上半跪著的男子。“哈迪殿下,除了跟著你,屬下隻有另一個選擇”他撥出自己腰間的佩劍,直接舉起手鋒利的劍鋒就對準他自己心髒的部分。一個暗衛從小就被下了死命令,保護主人,守護他就是他活著唯一的價值。聽雨看著他的舉動,嚇了一跳,這裏又不是二戰時期的日本,那裏就動不動要破腹自殺的。他顧不上猶豫,趕忙上前一步,“卡魯是吧,以後你就跟著我了”。艾瑞斯看著一行四人出了都城的大門,善良是王者最大的弱者,那個少年做不到,他替他做了。
奈非的大宅裏,明亮的燭光下,奈非手裏拿著一封剛飛鴿傳書的信件,他看了一遍直接就著燭火燒了一幹二淨。他提著筆在紙上寫了幾行小字。重新卷好綁在一隻信鴿的腿上,推開窗戶,手裏的鴿子就拍拍翅膀朝著遠方飛去。圖塔的城主的華麗奢侈的寢室裏,一個渾身肌肉的三十幾歲的男人正趴在一個身材火爆的女人的身上,從不斷搖晃的床板和不停晃動的透明的紗幔也能看出裏麵的兩人異常的激烈的運動著。隔了一炷香的功夫,男人才赤裸著身體從床上坐起來,他看也沒看嬌柔欲滴的女人,隨手披了一件外套就出去了。
“伊爾大人,蘇特大人飛鴿傳書到了”出了寢室,就有一個管家模樣的男子走了上前。他手裏還捧著一個白色的鴿子,腿上還綁在一截細小的卷紙。伊爾麵無表情的撤下鴿子腿上的紙條,隨意看了一眼。“父親大人就是太小心了,又不是艾瑞斯自己親自過來,那個窩囊廢一樣的哈迪,”伊爾沒想到這次過來調查的人會是那個一無是處,不過是艾瑞斯傀儡的哈迪殿下。他輕蔑的勾起一絲冷笑,他要查不是嗎?他就擺好了他布置的局給他查個夠。他靠近身邊的管家兩人低頭耳語了一陣,管家連連點頭就快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