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小會,秋明繡仍是意識清醒,可是她覺得自己的身體有點不受自己的意誌的控製,她忽然覺得口幹舌燥,她毫不猶豫的端著桌上的茶壺,也不用茶杯,直接往自己的嘴裏猛灌了好幾口茶水,嗓子才稍稍微舒服了一些。身體傳來異樣的灼熱感,她知道池予墨喂她吃的是後者,她心裏不由自主的詛咒池予墨的險惡用心,他實在是壞到骨子裏了,他對姚府的仇恨應該是到了極致,不然,明知道外麵的姚司令是她的親生父親,既然能麵不改色的下了如此的陰招,一個俊美的男子狠起心腸來比女人狠上不止幾倍。她扶了扶自己有點漲痛額額頭,手上摸到發髻上的一個精致的銀色精美簡約的簪子,她伸手就拿了下來。
本來是固定作用的簪子被她一抽走,滿頭柔順的青絲如瀑布般傾瀉下來。姚司令正好打開門正要走進來,就看見自己新娶的姨娘,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的迷人。她的外貌繼承了婉兒。姚司令喝了一些酒的作用下,看著她就像看見已故多年的妻子又重新回到他的身邊的,他的眼眶漸漸有點濕潤,他不由自主的向前跨了一步。秋明繡眼底依然有一絲迷糊,這個藥效出奇的好,即便她是學醫出身,也無法用自己的意誌直接保持自己的十分清醒的思維。她握住簪子的末端,舉起手毫不客氣的朝著自己的胳膊用力的刺了下去。刺骨的疼痛瞬間席卷了她的全身,也因為疼痛讓她的意識保持了一半以上的清醒。
姚司令一瞬間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女孩果斷解決的舉動,他的心不由自主的慢了一拍。那年的血夜恍若昨天,他沒有拉住妻子的手,然後他們就天人永別了,女兒也下落不明,在多少人眼裏他殘忍果決,他隻是不想讓當年的悲劇重新上演而已。隻有權力地位牢牢把握在自己的手裏,才不會軟弱的連自己最親最愛的人都保護不了,他的心一日比一日鐵石心腸。他幾個快步走上去劈手就想奪下她手裏的危險武器。秋明秋的動作比他更快一步,反手就把簪子尖銳的一端抵住自己脖頸間的大動脈,她現在能做的,要沒姚司令能放過她,要麼她隻能血濺當場。
她清冷的眸子露出一絲不屬於她原本的欲望,即便手上的疼痛暫時讓她清醒了一些,可姚司令離她極近。“爸爸”秋明繡親啟嫣紅的朱唇軟軟的喚了他一聲。姚司令的目光閃過一絲掙紮,他的女兒姚明珠告訴自己她的這個姐姐喜歡的人是穆清,所以不僅拒絕了他,更是拒絕了池予墨。穆清已經因為硬闖新房要帶她離開被她發現了,士兵已經按照他的命令關了起來。姚明珠撒著嬌跟他說道,姐姐這個人一定會因為不同意,而故意喊他爸爸,她從小到大一直跟她搶東西,原本盧斛選的是自己的,卻被秋明繡搶過去了,她說道楚楚可憐,委屈萬分。
“不,我的女兒不是你,你是我的婉兒”姚司令臉色凝重之後,欲望戰勝了理智,他不會讓眼前的女孩逃出自己的手掌心,他的那麼多姨太太裏麵,隻有她是婉兒一般的存在。秋明繡看著他沒有被自己的一聲爸爸喚起一絲絲理智。她絕望的握緊手裏的簪子,那麼她隻有一個選擇了,尖銳的簪子輕易就劃破了她白皙的脖頸,鮮紅的血珠慢慢的沁出,姚司令頓住腳步卻不放棄剛才的念頭。“姚司令”一身狼狽的臉上有幾道血跡的穆清手裏掐著一個蔓麗的身影從大門口處步履不穩的走了進來。姚明珠被他用力死死的掐著脖子,臉色憋得通紅,顯然穆清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