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事情謝謝你”木凝霜略微思索了片刻還是當著她的麵道了一聲謝。上次她走的匆匆忙忙,這個女孩子雖然不是跟自己一樣的類型,她的性格卻毫無疑問是她欣賞的類型。於小瑤連連擺手,她純粹就是當了一個完全不重要的擺設,木凝霜靠的都是她的絕佳的實力演技才讓劉製片一眼相中的。“你這是?”她問的隱晦,畢竟人家一個女孩在這裏兜圈子也是屬於正常範圍,她貿貿然的問的仔細難免讓對方覺得尷尬。於小瑤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發,笑得有點尷尬,“你們都隻有一本劇本嗎?”她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問道。木凝霜沒有料到她問的是這個。清冷的麵容上難得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溫暖。“你請跟我來”她的房間正好有備份的一本,原本劇組紙提供了一本,她的習慣每次都會在自己的劇本上對自己的需要飾演的人物角色做了許多自己的備注和理解,因此她都會有一份備份。劇本的注解寫了多了,有時候也會有後遺症,所以她的備份通常都是跟劇組當天發下來的是一樣。她飾演的角色不多,也是頭一次有人向她借用。
鏡頭下的池予墨饒有趣味的挑起眼角的一絲餘光看著跟著一群女孩慢慢走出宴會的秋明繡,她白皙的清冷的麵頰上有絲絲嫣紅的血珠,他嘴角邊勾起一絲魅惑的笑意,人人都巴結著剛剛回來的姚司令的掌上明珠,可是在他看來,真的明珠是哪顆還是一個未知數。秋明繡沒有用手去擦拭臉上的血珠,他們的技術確實爛的可以,可也沒有真正傷到自己的容貌,輕微的擦傷她實際上是不放在心上的。回去敷些特製的膏藥隔著十天半月的傷口就沒有大礙。她現在所處的生存環境,絕美的容顏對她而言算不上好事。都說女為悅己者容,可她的想法恰恰相反。舞池中央的俊男美女相擁翩翩起舞,姚明珠笑的一臉溫婉,她盡力收斂自己原本張揚跋扈的個性,垂眸間眼波流轉,絕對算上的大家閨秀的典範。穆清紳士般的攬著她纖細的腰肢帶著她在舞池中央翩然起舞。他的視線快速的掠過已經淡出宴會的女孩身上。看他一如既然的對任何事情與人都是冷冷淡淡的估計是不記得他這號人的。他自嘲的笑笑。隨即把心思放在麵前的姚明珠身上,,逢場作戲的天賦他是有的。
“繡丫頭,”盧斛一邊搖頭一邊似有心疼,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小徒弟倔強的脾氣不輸給自己,“藥膏在老地方你自己去取”秋明繡點了點頭一時間兩人都不說話。隻有車輪碾壓地麵發生的一聲細細的軲轆。“姚司令府邸的福管家剛剛派人送了帖子”盧斛找了一個話題重新說起,秋明繡一聽是姚府,心底沒由來的一緊。閔蘭百姓傳聞中的姚司令有著各種不同版本的說詞。但是讓人津津說道的無非是他迄今為止娶了幾房風姿綽約的姨太太。秋明繡看著閔蘭這塊她賴以生存的環境沒有大規模的戰亂,可見姚司令的手段和謀略在一定程度上是無可厚非的。
夕陽的餘暉中女孩的纖細身影被拉得很長,安靜的小巷裏這時候來往的行人很少,小巷的盡頭坐落一幢半新不舊的哥特式奇異的建築物,尖尖的的屋頂,跟其他的大眾物屋舍顯得格格不入。秋明繡繼續往前走去,她的看著前麵的教堂的大門清冷的麵容裏終於有了一絲暖意。那年的傍晚她懷裏揣著幾個討回來錢幣,也是悠長僻靜的街道,一個雙腿布滿血跡的上了年紀的老人用了最後的一絲求生意識拽著了她的腳腕。
她害怕慌亂的踢著自己的腳下,飛快的跑遠了。寂寞的街巷裏老人全身爬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秋明繡再回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小塊她剩餘的饅頭以及破了一個口子的瓷碗。她的內心掙紮了許久之後還是選擇回到剛才的地方。老人確確實實還在原地死一般的寂靜。
後來的後來她斷斷續續的把自己的那份微薄的食物勻出一些給了街上的老者。他既然奇跡般的恢複了生機。盧斛沒有料到自己在那樣惡劣的絕境下還螚生活,他並不是秋明繡眼中七老八十的老者,落魄如他的那時也不過才四十不惑。盧家世代為醫,到了他這輩他除了學習博大精深的中醫之外,也迷上了更加先進的外來西醫,他的雙腳因為被人暗地裏陷害硬生生的折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