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先生,點柴火的地方在你前麵”她指了指花鳳鳴前麵的灶台下一個燒的有點灰暗的洞,她小的時候在農村鄉下的外婆家住過一小段日子,所以對於這樣老式煮飯的灶台她並不是沒有見過。但花鳳鳴不同,他出生在富貴家庭,從小就生活在繁華的都市。於小瑤見他不走,隻撿了一把柔軟的幹柴點了放進去之後,再添加一些枯枝,而後乘著火勢越來越好,直接扔了2根木樁進去,花鳳鳴看著她熟練的做完這些動作,眼皮抬了抬,卻什麼也沒問。
於小瑤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胳膊,又看了一眼自己床上的整套婚紗。這對婚紗款式和材質都不錯,最重要的是婚紗幾乎是全新的。他們一開始是舍不得把怎麼又紀念意義的婚紗賣出去了,奈何出門求學的孩子們需要費用。於小瑤就著屋裏的唯一一盞節能燈拿了自己包裏隨身攜帶的小巧鋒利的裁縫剪刀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把婚紗的一側的線頭全部拆開了。中年婦人的身材明顯比沈心月的苗條腰身大了2個碼子,如果不拆了重新返工,沈心月穿的哪是婚紗,是白色寬大的麻袋了吧。潔白的婚紗最見不得灰色,這裏不是她以往的工作室,有合適的大桌子,以及各種可以掛衣服的架子,牆麵也是一塵不染。她現在唯一可以派上用場而且還算幹淨的就是自己的這張床了。想著有一段時間不用打地鋪的自己又一次攤上了爛事。婚紗一直放床上也不行,容易起褶皺,她需要找個架子把它們掛起來。垂直掛著的婚紗才會好看。
飯後心情很好的花鳳鳴溜達了一圈之後回了自己的房間,經過於小瑤的房間時,他不由自主的停了腳步,轉頭朝裏麵看了一眼。本來就不是特別的結實的木質床板上,於小瑤一手拿了一根白色的繩子,一邊不停的向上跳躍著,從她的動作可以看出是想把繩子甩進頭頂的房梁上。他好奇的打量了屋裏此刻上躥下跳的古怪的舉動。於小瑤好不容易把繩子甩進了橫梁,她把兩端的繩子擰在一起打了一個死結,她的雙手抓住繩子打好節的地方準備自己用力的拉一拉,“砰”的一聲脆響,她忽然覺得自己的後腦勺被什麼物體擊中,痛的她的眼淚不由自主的在眼眶了打轉。她摸著自己的腦袋,一臉凶神惡煞的回過頭,就見花鳳鳴站在她的房內手上還維持一個拋東西的動作。
“你幹什麼?”於小瑤幾乎是吼著喊出來的。看著地上擊中自己的椰果殼滾了幾圈在門口停止的時候,她氣的差點說不出話來。“你沒想不開”花鳳鳴難得露出一絲心虛的模樣,問出的一句個話讓於小瑤差點當場吐出一口老血。她怒目而視,“你才想不開,你全家都想不開”看見花鳳鳴越來越黑的臉色,她又閉了嘴。“我就找個地方掛我的婚紗,走了什麼黴運,沒被你砸死算我命大”於小瑤找了兩個自己帶來的衣架勾住繩子的打結的地方,把自己拆成兩半的婚紗掛了上去,高度正好,她滿意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