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看到一個裝半瓶星星玻璃瓶,很是好奇的拿過來看看,側頭問我:“這是你折的?”我心虛的點點頭,我是不會告訴他這是讀初中的我看上了蘭日光,想要折滿整整一瓶星星來向他表白的,但是蘭日光預先就把我的小心思扼殺在搖籃裏,我也就沒心思折它了,但是又不想丟,所以就這樣放在這裏了。
萬一目光灼灼的看著我問道:“你不要跟我說你折這些東西是為了好玩,我才不信呢。”我搖搖頭死鴨子嘴硬的說:“事實就是這樣,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萬一微眯著眼睛,緩緩說:“聽說你以前很喜歡蘭日光那小子,還被拒絕了?”
看來萬一這小子什麼都知道了,八成猜到了這星星是幹嘛的,我很誠實的點點頭:“好吧,我說實話,這是初中的我想要折了向蘭日光表白的。可是人家不喜歡我,這也就沒用處了,我看它挺好看的,就把它留到現在,我可不是對日光舊情不忘喔,他現在可是我的兄弟呢。”
沉默了好一會兒,整間屋子的氣壓都好像啊低了好幾度,我都喘不過氣來,於是隻好接著向萬一解釋;“你要是喜歡什麼,我就給你做什麼,你不要生氣了,你每次生氣我都很害怕你。”萬一一把拉過我的手,把我緊緊鎖進他的懷裏,萬一把頭埋進我的頸窩裏,模糊的說:“還好他沒看上你,不然我怎麼辦。”
原來這家夥想的是這個,不過萬一和我遇見實在是太晚了,在我漫長的15歲人生裏遇到一個我喜歡的人並且也剛好喜歡我的人,那萬一就沒戲了。想著想著,我竟然很二貨的把我想的給說出來了,萬一眯著眼看我很是危險的說:“我就沒戲了?嗯哼?”
還沒給我解釋的時間,萬一的唇就立馬壓下來,大概因為爸爸在家,所以他不敢咬我的唇就隻是狠狠糾纏我的舌。我看他就是想讓我喘不過氣來,窒息而死吧,這個陰險的小人,所以我就這樣華麗麗的暈了過去,在意識模糊的最後一刻我想的是:看萬一怎麼和爸爸交代。
半夜因為空調的溫度設定得太低了,所以被凍醒來了,急急忙忙把溫度調高了一點,然後接著倒在床上睡過去。一夜無夢到天明,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起身去洗漱間洗漱,爸爸早就坐在餐桌前吃熱騰騰的早餐了。我向爸爸問了一聲好:“爸爸,早上好。”爸爸點點頭,繼續看手上的報紙,沒怎麼理我。
我也不在意,夢遊似的走向洗漱間,起床半個小時之內我一般都處於夢遊的狀態,這個時候不要和我說什麼事情,因為說了我也記不住。洗漱完了就坐到餐桌前,夾了一個熱乎乎的小湯包放到嘴裏,入口即化很好吃,一看就不是爸爸做的,因為爸爸不會做麵食,麵條都是我做的或者家裏請的零時工做的。
爸爸用探詢的眼光打量我,看得我背後直發毛,我也沒辦法吃了,隻好睜著無辜的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爸爸。爸爸看著我說:“昨天,你和萬一是怎麼回事?你怎麼睡了嗎,是不是吵架了你們?”
萬一說的是我睡著了麼,這家夥這能扯,爸爸不會就信了吧?我看著爸爸一臉擔憂的樣子,不像是騙人的,便撒謊道:“昨天,萬一看見我為蘭日光折的星星很是不高興,然後兩個脾氣火爆的人就這樣吵起來啦,我心裏很不爽就把他給趕出去了,然後慢慢的我就睡著了。”
爸爸聽後很是無語的說:“沒想到,萬一的心眼這麼小,你看是不是不要他了。”啊?不是吧?我很吃驚的看著爸爸問道:“爸爸,就為了這一點小事,你就要我和萬一分手,你是不是說真的?”
爸爸看著我點點頭,很霸氣的說:“我的女兒哪裏由得他欺負的,這人你給踹了,爸爸再給你找個好的哈。”額角很應景的出現三滴冷汗:“爸爸,就是因為萬一能欺負我,他才是真的喜歡我呢,要是別人對我的一下缺點都不說的話,那就不是我喜歡我,而是怕你了。所以我才不換呢。”
生怕爸爸還讓我把萬一給踹了,我趕緊接著說:“爸爸,其實萬一對我挺好的,他這樣吃醋不是說明他在乎我嗎,我很喜歡他在乎我,我也很喜歡他,所以就請你認可他吧。”爸爸給我夾了個芙蓉酥,笑眯眯的看著我:“傻孩子,我是在試探你對萬一到底有多喜歡呢,看來你很是喜歡他呀,那以後就不能移情別戀咯。”
頭頂一隻全身漆黑的烏鴉呀呀嘎嘎叫著飛過去,爸爸,你可真是我的好爸爸呀,千真萬確的好爸爸,一直都以為我會出牆,在你眼裏你家丫頭就是個這樣的人?
這幾天我一直都在想一個問題,日子是不是過得太平淡,我得想一個好玩的東西來打發著暑假的時間。我想了想,終於給我想到了一個好點子,我看著對麵吃漢堡的萬一說道:“你覺得我們組一個樂隊怎麼樣?搖滾樂隊?”萬一頓了頓接著說道:“你想在裏麵幹嘛?”
我想了想我除了會跆拳道以外什麼都不會,於是我試探問萬一:“你覺得我唱歌怎麼樣?”萬一又頓了頓,接著說:“唱幾句來聽聽。”我想了想,要不然唱唱《衝動》,還是有點緊張的慢慢開了腔:“很感激/這城市擁擠的交通/讓你我能在多相處幾分鍾/人潮中/怕失散所以輕輕拉你的手……”
唱第一句的時候,萬一就被我驚嚇到了,放下了手裏的漢堡,怔怔的看著我,等一曲唱完,我很是期待的問萬一:“怎麼樣,你覺得我能做樂隊主唱嗎?”萬一笑了笑:“恩,還行,那需要我找隊員嗎?我會吉他和貝斯。”我開心的點點頭:“那就這樣好了,樂隊的名字就叫神經病樂隊吧,然後可以在我爸爸新開的酒吧裏表演。”
萬一額角三滴冷汗,這個樂隊名字真的是很神經啊,很有周一一的風格。
在考試的最後一天,我看見趙小白在食堂吃早餐,便問道:“小白,我上次跟你說的想讓你去我爸爸酒吧裏的做服務員的事你想好了沒?”趙小白看著我,很開心的點點頭:“恩恩,我爸爸說我可以去酒吧裏工作,但是隻能做日班。”
我點點頭,趙小白和我不一樣,她不適合夜晚的酒吧,我也不放心她,在白天的時候人少我尚且能夠看著她,但是到了晚上我就沒辦法保護她了。所以我和王哥說了:“趙小白是蘭日光心尖兒上的人,所以你懂的。”我想王哥就算是不賣給我這個麵子,蘭日光的麵子他應該還是要看的。
蘇小揚和韓倚綠一起去北京學畫畫,我總覺得蘇小揚和韓倚綠之間沒那麼簡單,要是哪個女生這麼粘萬一,我早就把萬一和那個女的一起扔到哇爪國,再也不相見了。可是趙小白不是我,她有她的想法,我其實一直都希望趙小白和蘭日光在一起,不為別的,就為他們一個是我的兄弟一個是我閨蜜,我當然是希望他們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