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早早就和司機叔叔說了,不要他接我回家了,因為很久沒有在街上一邊吃東西一邊回家了。我好像是個很奇怪的人,因為我不喜歡和別人一起逛街就算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我也不願意。在女生的日常生活裏,和閨蜜一起逛街是必不可免的,也就是因為我的這個習慣,所以到現在為止隻有趙小白這個朋友。
我背著書包,一路走一路看有什麼好吃的沒,結果就形成了兩隻手上都是滿滿的零食:廖記棒棒雞的鴨脖子和鴨大腿、牛肉幹、甜玉米、紅豆餅、coco的布丁奶茶。最後是實在是拿不下了才做到路邊的木椅上一邊吃一邊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突然一個銀白色頭發的男生快速的從後麵跑過來,看這樣顏色的頭發,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果然,後麵有人在大聲喊著:“搶劫啊!搶劫啦!”我一聽,搶劫?就知道你是一個壞人了,所以等到那個銀色頭發的男生跑到我麵前,剛要轉向右邊那條街的時候,我伸出一隻腳把他絆了一下。
那個男生就以很挫的狗吃屎姿勢倒了下去,在最緊急關頭,側身滾開了,不至於摔得很狼狽。後麵那個喊著搶劫的胖胖的中年男子也趕了上來,看著我把銀發男生絆倒了,很痛心疾首的樣子,朝著我大吼:“你把這個人給我絆倒了,誰給我去追那個劫匪啊?”
看著那個男的,臉上的肥肉因為生氣兒劇烈的顫抖,我額角就有冷汗滴下來。好不容易做了一回好事,結果卻是好心幫了倒忙,於是我很豪爽的站出來,對把誰拍拍胸口問道:“指給我看看,那個搶劫的人往哪個方向去了,我去追。”
那個男的與不想拖延,便指了指右邊那條街,很激動的說:“就是那一個方向,你放心你要是追到了我……”還沒等那個男的說完,我就對那個銀色頭發的男生說:“幫我看著吃的,我去追。”就向那個方向跑去了。
要知道我的十幾年跆拳道可不是白學的,體力與速度可都不是吹的。所以沒用上十分鍾,我就把那個猥瑣的搶東西的男的給抓到了,將他的手臂反拉在後麵,讓他動彈不得。我將那個男的押回到先前放零食的木椅那兒,那個胖胖的男的一看我把這個搶劫的抓回來了,他的銀子也有著落了,很開心的樣子,硬是要給我幾百塊錢。
我搖搖頭,提起我可愛的零食們,說道:“不用了,我給你追他不是為了錢,況且這幾個錢我還看不上,我走了。”沒想到那個銀色頭發的男生卻冷冷的說道:“那個誰,你就這樣絆了我一腳就打算這樣走了?”
那個銀頭發的男的不會是要我賠醫藥費吧?我轉過身看著他,冷冷的問道:“那你要怎樣呢?”他很諷刺的笑了一下,嘴角是微笑,但是眼睛卻是冷得想要是滲出冰來:“不管如何你至少要說一句對不起吧。”
好吧,本來就是我的錯,我很認命的說道:“對不起。”銀頭發嘴角的笑是沒了,整個人像是剛從冰箱裏出來一樣,將周圍的溫度降低了三四度,這時候的我竟然想到一個詞:冰山美人。我看他並沒有放我走的意思,便問道:“怎麼,你是看上我了?不想讓我走了?”
四周都是看熱鬧的人,聽到我這句話都快要摔倒了,我也注意到那個銀頭發虎軀一震。他皺著眉頭說道:“我的手臂好像骨折了,你把我帶到醫院去。”我看了看他的手,沒什麼特別的啊,同樣皺著眉問道:“你不會是專業碰瓷吧?”
銀頭發好像是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朝我咆哮道:“你要是不相信就把我帶到醫院去啊,有碰瓷的要求去醫院的麼?”我低頭想了想,好像是的,就朝他點點頭,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和銀頭發一起去了醫院。
在車上,我時不時瞄了瞄銀頭發,發現他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嘴巴緊緊的抿著,鼻梁高高的,睫毛長長翹翹的,像是混血人。額,好吧,好像是跑題了,總之他好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不像是裝的。
為了分散他在痛上的注意力,我很努力陪他聊天:“你是高中生嗎?你叫什麼名字?你是J市的人嗎?你是不是混血人啊?……”問了很多,他都不開口,很酷的樣子,最後在我自我介紹了十分鍾,介紹三中二十分鍾,介紹趙小白和蘭日光和蘇小揚三十分鍾後,他終於忍不住了,朝我低吼道:“你能不能消停一點啊?我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