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府。
“宸王殿下,你可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你違約了!”慕容凝玩弄著茶杯,冷冷地打量著南宮逸蘇和許若水。
“我何時答應過你不傷害她?我們之間隻是約定你幫我做事,事成後我放了她罷了。”
“你……”慕容凝似乎是想發火,一旁的紅蓮說了些什麼,讓慕容凝的情緒平複了些。
南宮逸蘇見此微微一笑,“宮主答應本王的事做得如何了?”
“之前太子和楚王的親信,都被我用各種方式說服了,他們願意為你效力。剩下不聽話的,已經全被處理掉了。”
“不愧是令三國所忌憚的沉沙,幹的漂亮。”
“暗處的兵馬已經開始秘密招收,三個月之內,便可湊齊十萬人馬。隻不過……”
“什麼?”
“隻是招結人馬並不能保證取勝,他們還需要專業訓練。我沉沙訓練的一向是殺手,訓練軍隊還請你另請高明。”慕容凝冷聲說道,雖然她與南宮逸蘇在合作,但並不代表她不想殺了他。”
“不必了,訓練他們還是交給你。我需要你把他們訓練的像殺手一樣無情、冷血。我們需要一批這樣的死士!”
慕容凝眼中神色一暗,略帶嘲諷地說道:“之前聽你信誓旦旦的說,我還真以為你對皇位不感興趣,現在看來,就是南宮元晉也完全不是你的對手。”
“我家王爺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提並論的。”許若水得意的笑著,神態中帶著高傲和輕蔑。
“住嘴,本宮主與你家王爺談話,那裏有你一個妾室說話的份。還有,不要在本宮主麵前擺出這副洋洋自得的態度,看著惡心。”慕容凝對許若水一直反感,如果不是與南宮逸蘇有交易,她在就將許若水碎屍萬段了。
“王爺,你看……”聽到慕容凝的話,許若水撲到南宮逸蘇懷裏撒嬌,卻被南宮逸蘇不耐煩的打斷,“一個月的時間,我需要你在一個月的時間內不計任何代價訓練出一批冷血勇猛的軍隊。阿凝,我相信你可以。”
“阿凝?”慕容凝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可怖,“叫這個名字,你沒有資格!”
失去了孩子,顏子渢的意誌更加消沉,身體也越來越差,經常吹了一點風都咳嗽個不停,臉上沒有了笑容,話比之前也更加少了,與剛出流雲穀時比根本就是兩個人。顏以荷姐妹和南宮秋樂經常來看她,南宮秋樂更是基本上每天都來,皇帝也下了旨允許顏子渢可以自由活動,可她整日仍是怏怏的,無論是誰來一句話都不說,對任何人理也不理。就算是邱林來了也隻能讓她勉強點頭答應人說的話,宮裏的人都說宸王妃瘋了。
入夜,水碧看著顏子渢睡沉,紅著眼睛走出了房間。她才剛走沒多久,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翻窗而入,在榻邊坐下,看著顏子渢的睡顏,輕輕歎了口氣。
“傻渢兒……”
他在她臉頰輕輕一吻,小心翼翼的替她蓋好被子,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把她弄碎。他搭上她的脈,歎了口氣,又無奈的搖了搖頭,取出一顆藥丸讓他服下。
“好好照顧自己。”
他依依不舍的走到床邊,深情的看了顏子渢一眼,向外一躍,在茫茫夜色中不見了蹤影。
這一覺,顏子渢睡得出奇的好,第二天醒來已是下午。她的氣色看起來好了一些,醒來半躺在床上,在想著什麼。
“小姐?怎麼了?”
良久的沉默後,水碧聽到了顏子渢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昨晚似乎有人來了。”
“小姐!你終於開口說話了!”水碧激動地打翻了手中的茶盞,眼中也閃爍著激動的淚花。“小姐你想吃什麼就告訴水碧,水碧去做。”
“…………”
換來的又是沉默。
昨晚似乎真的有人來過,雖然在睡夢中,她還是感覺到了那個帶著些許憂傷的吻,感覺到了一個熟悉的氣息和懷抱。但一切又似乎沒有發生過,這究竟是真實的事件還是隻是自己的一場夢魘。如果這一切是真實,那個人又究竟是誰?
她突然很期盼夜晚的到來,期盼著那個人的到來。她很想親口問問他,他究竟是誰。每天晚上,那個人都會在子時之後到來,她想起來問他,卻發現自己睜不開眼睛,全身沒有力氣起來。那個人一如既往的給自己把脈,服藥,卻始終不發一言。直到有一天他消失了,再也沒有來過,沒有留下一絲蹤跡,一切真的仿佛隻是個夢。夢醒,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