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陰謀敗露(1 / 2)

鬥篷下,玉魁抱住張霖,涼涼的身軀,柔軟但是有點僵硬;玉魁擁抱著張霖,撫摸著他寬厚的背脊,雖然是隔著羔皮襖,玉魁的手指滑過之處仍然會使張霖感到一陣陣的波動。

張霖伸出一隻胳膊緊緊摟抱著玉魁,擁之在懷,兩人的身子互相纏繞著,張霖似要通過這樣的緊緊相擁給她以足夠的溫暖,以撫慰她所受的苦難。

然而就在瞬間,就在玉魁感覺靈魂在一寸寸升華的時候,急速墜落!

張霖溫柔地擁她在懷,甚至騰出手輕輕地拂開玉魁臉上潮濕散亂的發絲,低聲在她耳邊說道:“女人,欺騙我皇帝,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玉魁渾身一震,繼而發僵發軟,她在刹那間就明白過來,張霖已完全的控製住了她的身體。

鬥篷下的手解開了玉魁手腕上的銀色鎖鏈,張霖低沉猶如蟻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寶貝兒,這樣的鏈子一點都不適合你。這麼滑膩雪白的玉腕應該戴上一個玉鐲子。”

“你怎麼會知道的?”玉魁身子僵硬,發出的聲音實在小得可憐,大概隻有張霖離她這麼近才能夠聽清楚。

“想知道哪裏露了破綻?這個,當然會說給你聽的。”張霖話鋒一轉:“不過,現在沒有時間了。”

猩紅的鮮血在雪地上盛開出璀璨的紅花,“君臨天下”權柄之刀寒芒倏隱倏現,隻是寒芒閃動之間,厚背薄刃的刀口上便帶著血猩豔赤的血花,在雪地上拋灑出朵朵鮮豔的紅梅。

從雪穀中,從溪流對麵的密林裏,從坡頂的鬆林裏,湧出許多頭戴皮風帽,身穿羔皮祆、羊毛氈褲、帶毛牛膀靴,手中刀盾斧錘的東南光明聖教徒,竟然以軍伍陣形呐喊著圍殺過來。

張霖輕輕一抖,鬥篷把玉魁裹了個結結實實,順手遞到妖妹的手裏。

張霖冷然注視著這些潮水般湧來的光明教徒,雙目中冷電四射,猶如刀刃,陰森殘忍的嗜血殺氣翻湧,懾人心魄。

“殺!”

劍氣山湧,刀光破空。

張霖這十幾個人以狂野凶悍的氣勢突入敵群,每個人的眼中都閃爍著可怕的嗜血光芒,令人戰栗。

嬌麗無雙、狐媚傾城的美女,這時候也變身為凶神惡煞,殺人如同砍瓜切菜,陰森冷酷,冷厲無情,殺人絕不手軟。

血腥滿地,屍骸遍野。

張霖與蕭霓妃組成的攻擊箭頭,一刀一杖比雷電星火更加可怕,刀杖交錯,如雷霆萬鈞,聲勢凶猛悍烈,刀光如霹靂,杖影如幻電,刀光杖影一到便是頭斷腰折,血肉橫飛。

而除了蕭霓妃與張霖,其她人同樣也是攻堅破銳,摧枯拉朽,一時之間,竟然憑著凶猛的殺伐把敵群陣形攪亂,與人多勢眾的東南光明信徒戰得不相上下,甚至在場麵上還占著一點上風。

驀然——

嗚嗚號角聲中,弓弦鳴響,一片黑雲飛到頭頂之上,竟然是霎時間,密集的箭雨臨頭,淒厲的箭嘯,如同狂風惡號,又如虎嘯猿蹄,烏雲壓頂,箭落如雨。

尖銳的箭嘯猶如萬鬼幽泣,直貫耳鼓,千鈞一發,生死須臾。

噓——嘭!

一朵燦爛的血色煙火搶在箭雨飛臨的前一刻飛上天空,在陰翳的天空綻放出刹那的華彩。

張霖引吭怒嘯,綿綿不絕,散發出凶橫的獸性,冬日的草木在怒嘯中戰栗顫抖。

轟!

隨著張霖的怒嘯,天空陡暗,十幾件在瞬間貫注了內元真氣的厚氈鬥篷,猶如巨大的鐵板刹那間飛旋直上,遮天蔽日。

狂飆乍起,猛烈的罡風卷起滿地積雪飛揚,霎時間盡是紛紛揚揚的雪粒在風中呼嘯,再難看清楚眼前是敵是友。

鬥篷、披風、戰袍之類的外套袍服,在馬賊中本來就賦予了在必要時防箭的功用,鬥篷、披風等袍服在一個剽悍而有經驗的老兵手裏,甚至相當於半麵鐵葉盾牌的作用,與手中的刀槍相配合,能夠大大增加從戰場生還的機會。

尤其是冬季用以禦寒的厚氈鬥篷,以厚重、細密、堅韌的多層毛氈縫製,難以被箭矢遽然穿透,就是精良的牛皮合甲,其防禦效果也不一定就比厚氈鬥篷強,如果厚重的毛氈事先浸透了水,對箭矢的防禦效果甚至就不比鋼鐵甲胄差多少,而火器轟擊的效果還要強上那麼幾分,厚氈鬥篷因而便是馬賊士兵冬季征戰時的最愛。

某些嗜好自行改製兵刃軍械的馬賊老鳥,甚至給自己心愛的鬥篷加上一層鋼絲網甲作內襯,防箭的效果更好,隻是野外露宿的時候,就不免要委屈一下自己,襯了鋼絲網甲的鬥篷,裹在身上不會太舒服,但也總比死在戰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