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光明聖會’的功夫,也不過如此嘛!”站在妖魅白袍男子身後的一個綠發金冠矮老者冷笑道。
“哼!”妖魅白袍男子哼道:“總好過你們‘妖宗’的三腳貓功夫吧。”
卻聽另一個五短身材、麵目猥瑣的漢子尖聲笑道:“烏鴉,我小笠原和他們幾位怎麼說也是不遠千裏、萬裏從各地被你請來助你一臂之力的,沒必要對妖公冷言冷語的吧?哈哈哈……”
“他們中軍已經動了,反應如此之快?看來我這個女婿的本事又有長進了!”將高瘦身形隱藏在雪丘後的一個金衣客道,口氣中不無讚賞之意。
“冥王爺,難道就這樣算了?”最後一個身形高大,帶著金絲眼鏡,全身透著野獸氣息的羅刹大漢不甘心的道。
“嗬嗬,當然不會。你以為他們馬賊損失了那麼多的伏樁暗哨,能夠咽得下這口惡氣?看看那些被我們殺死的暗哨,都是相當的精銳善戰,定然非同一般,每損失一個都會讓皇帝心疼如絞啊。”金衣客壽山聲音陰冷的道:“以我對我姑爺皇帝的了解,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惡氣,必定會親自帶隊搜尋我們,到那時正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綠發金冠矮老者妖公發出夜梟般的笑聲道:“今夜我們五大高手彙聚一堂,皇帝小兒想不死都難!”
“華龍六宗”,聖宗一脈實力最強,其宗主烏鴉藏匿東南,以絕世毒功力斃義父神父,盡奪其部,取而代之;此人奸毒陰猾,假意與“鬼宗”玉魁交好,結為姐弟之親,騙誘玉魁身體感情,更喪心病狂,屢次要挾淩辱玉魁,可謂是壞事做絕,人神共憤。
“妖宗”分布“滇州”,其宗主令狐老太被馬賊團圍攻而死,第二代門人以蠍子名頭最為響亮,族中長老妖公興風作浪,嘯聚百萬妖宗信徒於“滇州”,割據一方,算是魔界近年來風頭最盛的佼佼者,這才瞞著蠍子女王有了此次之行。
“黑龍會”行事作風近年來相較其為低調,出於對舊日盟友烏鴉的一再邀請,盛情難卻的雄霸,卻也隻是敷衍地派了“黑龍四秀”碩果僅存的小笠原過來應個景,大有出工不出力之嫌。
“龍宗”為冥王壽山直接掌握的一部分武力,自己一手扶植起來的張霖,近年來越發顯赫的聲威和實力,讓一心恢複薩滿教廷輝煌的壽山感到了威脅和恐懼,尤其在張霖將包括西南在內的大半個華龍牢牢掌握控製在自己的手中時,壽山已經決定除掉這個危險分子,而他更直接參與了這次刺殺計劃。
“紅胡子”在諸方勢力中,勢力最弱,幾乎到了被無視的地位,在雪獒、雙頭鷹、胡狼、雪鷂、犬夜叉等前任領袖先後戰死之後,羅刹人幾乎偃旗息鼓蟄伏不出,但烏鴉聖主還是挖空心思請到了樹袋熊出山助自己一臂之力;對於這位幾次讓自己灰頭土臉、丟盡顏麵的馬賊皇帝,樹袋熊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
烏鴉、壽山、妖公、小笠原、樹袋熊,這五位魔道頂尖的人物,在各種形式推動下,就要在著風雪大年之夜,擊殺他們共同的目標——
——馬賊皇帝!
誠如冥王壽山所料,張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惡氣,四十九名馬賊精銳被無聲無息的暗殺在“雪狼穀”外不同的崗位上,這等於是在自己家門口被人扇了一個老大的耳光啊!
——隻有堅決反擊,把那些偷襲者揪出來碎屍萬段、以牙還牙才能平息胸中怒火!唾麵自幹可不是他馬賊皇帝的風格!
張霖開始下達命令,除了“櫻花忍者”立即出陣,張霖隻調遣了三百狼衛隨時接應後援,其餘各部堅守營壘,以免再布暗哨後塵被暗中的敵人一一襲殺,違令者斬!
張霖趴在穀外四十裏的一個雪坑裏,身上覆蓋著厚厚積雪,一動也不稍動。
如果蕭霓妃不是確切的知道張霖的位置,那兒就仿佛隻是地麵微微隆起的一小塊雪丘,就是近在咫尺,怕也不能發覺有什麼異常。
離開溫暖宜人的軍帳和暖豔溫軟的女體,突然來到這淒風冷雪的荒郊野嶺,可謂是冰火兩重天,天壤之別;張霖卻能安之若素,而且以其尊貴身份,在冰冷的雪地中無聲潛行,沒有丁點遲疑,夠狠也夠勁,卻也是讓“狐宗”美女們不得不說一個服字。
張霖要讓馬賊將兵從心底裏敬畏服從,豈是易事?但是他卻真正做到了,也許眼前這一幕身先士卒的場景,勇為屬下死難士卒出頭就是個中原因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