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盡無數敵人鮮血的寶刀,斜指強敵,殺氣已然完全內斂,不像主人那麼的狂野恣肆,不可一世,然而強橫無比的殺意更形堅凝厚重,威壓如山!
那鬼媚靈秀,動如輕煙的玉魁此刻也已經收起揶揄的神情,嚴肅的麵對張霖蓄勢之下的雷霆之擊!
而戰場的另一邊,沒有了這玉魁的阻截和支援,在狼衛軍的剽悍將佐們刀槍齊下,全力圍攻下,鬼影騎士無法招架,隻得乖乖束手就擒,現場隻剩下張霖和這玉魁對峙。
鬼部商隊的宿營地內還有若幹小規模的戰鬥在進行,但整個大局已經被牢牢控製在馬賊狼衛軍和櫻花高忍手中了。
連續不斷的擊破抄掠鬼部營盤,張霖現在統領的這支馬賊騎隊,對於怎麼破襲敵人營寨已經是得心應手,非常的有經驗了,每個進攻環節都銜接配合得宜,整個豺狼閃擊般的突擊攻勢猶如行雲流水一般,幾乎沒有什麼破綻可言,又是一次相當成功,堪稱經典範例的襲營戰例,鬼影騎士押運的數千車馬糧草,還有不少的牲畜都算是落在了馬賊手中!!
“殺!”張霖宛如陰雷炸響的叱喝聲突然暴發,勁厲無比的吼聲驚心動魄,聲聞四野。
隨著這聲咆哮怒吼,張霖的身形已然破空飛起,權柄寶刀破空直擊,“嗤——”的一聲,帶出一聲直撼心田的銳響!
慘烈無比的殺氣驟然奔湧,隨著張霖的刀勢,如同千軍萬馬衝鋒陷陣一般轟轟烈烈席卷狂飆,勢不可擋!
人影倏合即分,強烈無比的逸散勁氣,頓時猶如龍卷旋風刮過一般,地麵的積雪、草根、泥塊都被卷揚到空中,一時天昏地暗,同時四周的狼衛和忍者們也被這猛烈迸發的強烈勁氣刮得東倒西歪,立腳不住,馬嘶人喊,一片混亂。
在一聲直撼心神的激越清嘯中,那玉魁已經翩然飛起,霎時間人影搖曳,已在數十步外,宛如飛月仙子,身法極為驚人。
塵埃落定,張霖定睛看去,見那玉魁肌膚如雪,鼻高眼大,凜冽如霜,身材挺秀,窈窕有致,美豔絕倫,一身讓人口幹舌燥的緊身打扮,更是把她那峰巒起伏的美好身段,勾勒出無限的美好;尤其是那雙修長秀美的長腿,簡直可以奪人魂魄,直憾人心,令人難以旁顧。張霖心中也不由暗歎一聲:“玉魁之美,遠在石魅之上!”
“奴家玉魁,忝掌‘鬼部’,此次天降大災於鬼蜮,敝國族未能幸免,鬼民多受波及,缺衣少糧,辛苦不堪,這些從鄰宗‘光明聖會’收集救濟的賑災物資實屬不易,還請十三爺高抬貴手,就此放過,以救敝部上萬生靈。”玉魁聲音清冷中帶著纏綿無盡的柔軟,令人聽在耳中,非常貼心而舒服,無形中先消散了幾分火氣。
張霖眼中精芒閃動,冷哼一聲,未置可否。
玉魁指著那神秘妖魅的鬼影騎士,婉轉介紹道:“這是妾身的未婚夫鬼影。十三爺,我們談談如何?”
“原來已是名花有主……”心中掠過這個念頭,張霖悵然所失,看了一眼被俘的那個令自己討厭的家夥,揮手示意狼衛放開被俘的鬼影,皺了皺眉道:
“玉魁,我馬賊五路大軍出塞,所向無披靡。你舉國乃女流之輩,被聖教徒奪取宗位、淩辱欺壓甚久,何不與我、十三狼騎攜手,造福鬼部姐妹於萬世?”
微微一頓,玉魁笑道:“十三爺在輕視我一介女流嗎?”
“皇帝不敢。”張霖正色道:“烏鴉貪婪陰險,荼毒西南,陰取豪奪不算,更喪心病狂地暗遣聖光衛隊假充‘紅胡子’馬匪,禍害各部塞民,為其搶掠收斂金銀珠寶,全然不顧鬼蜮百姓死活,實非兩位依附投靠之明君仁主!”
“這個……道理奴家懂得。”玉魁望向垂首默然不語的未婚夫鬼影,沉吟不決地道。
“鬼蜮今冬遭遇百年不逢的天災,烏鴉父子自顧享樂,坐視數百萬鬼蜮災民活活餓死、凍死而不顧;我們十三兄弟悲天憫人,全國軍民動員救鬼民於亡命末路,存諸番於國滅倒懸,兩位可以看看那旱魃部,牧民飽食、牲畜過冬,‘黔州’百姓哪一個不是平安挺過災難,衣食無憂?”張霖說到激動處,神情不怒而威。
“十三爺,請稍等片刻。”玉魁神容慘淡的勉強一笑,挽著未婚夫鬼影的手臂,自行到不遠處,風聲裏,夫妻兩人在低聲說著些什麼……
舉手製止住欲要跟上監視的狼衛將兵的行為,張霖轉身負手而立,靜靜地等待著答案……